胡墨眯起?眼睛。
这个奶牛半兽人明明壮得能单手撂倒变异体,此刻系着碎花围裙的模样却?莫名透着股人妻气质。
这碎花围裙又粉又白的,从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不知道?是以前胡墨买什么东西送的。
反正?胡墨在家里面是完全不开灶的。
这围裙就吃灰到现在了。
但是,韩耐刚才?毫不在意的拿起?来就穿上了。
围裙带子勒在饱满的胸肌上,勾勒出令人牙痒的弧度。
出锅。
然后?韩耐转身?递来餐盘。
他低头时,一缕白发从耳后?滑落,发梢的棕色斑点像是融化在奶油里的焦糖。
韩耐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尝尝?”
餐盘里躺着两枚完美?的太阳蛋,金黄的蛋黄像熔化的琥珀般微微颤动,蛋白边缘煎出酥脆的蕾丝花边。
旁边三个胖乎乎的饭团排成一行?,每个都被精心捏成圆润的三角,表面均匀地裹着香松。
胡墨的紫眸在灯光下闪了闪。
“吃吧,趁热,不是说饿了吗。”
韩耐的牛耳随着他俯身?的动作软软地垂下来,在灯光下能看清绒毛间深浅不一的棕白斑纹。
他宽厚的手掌在围裙上擦了擦。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尝一尝。”
胡墨嘴上嫌弃着,却?已经?拿起?筷子。
划开蛋黄的瞬间,浓稠的蛋液缓缓漫过雪白的米饭,将香松染成诱人的金黄色。
当溏心蛋液裹着米饭在舌尖化开时,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窗外,荆棘基地的探照灯扫过夜空。
胡墨直接靠在料理?台边,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三两下就把餐盘扫荡一空。
他抬头时,一粒晶莹的饭粒还粘在嘴角,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你呢?”
胡墨含糊不清地问,“饿不饿?”
韩耐的牛耳轻轻抖动,摇了摇头:“还好。”
胡墨皱起?眉头,去洗手池边上放下碗筷,紫色玛瑙耳环随着他偏头的动作晃了晃:
“又不是铁打的胃,这几天在野外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餐盘上——这份量明明够两个成年男人吃的。
“要不…”
胡墨难得有些局促,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台面,
“给你叫个外卖?虽然送到这儿得等上半天。”
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者直接出去吃也行?。”
看到胡墨这个样子,韩耐笑了笑。
暖黄的灯光流淌在韩耐身?上,为他棕白相间的发丝镀上一层柔光。
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格外温柔。
“没关系,”
韩耐转身?,
“再做一份很快的。”
然后?又是属于食物的香味。
胡墨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围裙上的小碎花,随着韩耐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胡墨盯着韩耐围裙上的图案出神。
在这个为半块压缩饼干都能拼个你死我活的世道?,这个男人的温柔简直奢侈得像末世前的鲜牛奶——刚才?明明自己都饿着肚子,却?先为他煎荷包蛋。
热汽模糊了韩耐的轮廓,那头棕白相间的发丝在灯光下像融化的太妃糖。
胡墨突然烦躁地扯了扯紫色耳坠,他当然察觉到自己异常的心跳,但这份陌生的悸动让他无所适从。
就像偶然捡到一颗完好的糖果,既想狠狠咬碎,又忍不住要藏在掌心捂化。
这种?情?绪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更明显了。
夜色渐沉,胡墨环抱着手臂倚在主卧门框上,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鎏金门框。
整栋别墅空置的客房多达七间。
但是,胡墨就是想要和韩耐睡一块——他们荒野求生那么久都是睡一块儿的。
要怎么开口呢?
胡墨清了清嗓子说:
“那个,只有我房间里面铺好了床,要不然你跟我睡一块挤挤吧,两米的床也挺大的。”
刚才?韩耐身?上算是什么都没有,好在他们刚才?去24小时营业的超市里面又买了食材,又买了生活必需品——当然了,花的是胡墨的钱。
此刻,韩耐正?蹲在地上整理?那些新买的洗漱用品和个人衣物,闻言只是温和地点点头。
他棕白色的牛耳顺从地耷拉着,发间斑驳的色块在灯光下像融化的焦糖。
胡墨在心里面揣测,总感觉很甜的样子。
“好的。”
韩耐的声音醇厚得像温过的牛奶。
真是老实?的大奶牛。
但当韩耐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胡墨马上撤回刚才?的结论?。
氤氲的水汽中,那个刚才?系着碎花围裙的温顺男人此刻显露出极漂亮的身?躯。
水珠顺着贲起?的胸肌滚落,在棉质浴袍领口洇开深色水痕。
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轮廓被布料半掩着,反而比完全暴露更显得丰满、丰盈、柔软。
胡墨坐在床上,看得愣了愣。
脑子转了半天,突然反映出一句话来——这是好有心机的奶牛!一定是在故意勾引他!
韩耐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白发,发梢的水珠滚落在他线条分明的锁骨凹陷处,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男人微微低头,棕白相间的牛耳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您要去洗吗?”
奶牛男人声音低沉温和,喉结随着话音上下滚动。
一滴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滑落,沿着肌肉的沟壑缓缓流进浴袍松散的领口深处。
胡墨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转身?走进浴室。
关上门后?,他对着镜子猛地瞪大眼睛——镜中的自己耳尖通红,就像个愣头青一样。
胡墨恼羞成怒地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着发烫的脸。
到底在脸红什么啊!
谁还没有胸肌啊!
争气一点啊!!!
虽然……那奶牛的胸肌确实?看起?来又大又软——不,并不是看起?来,是实?际上也是又大又软。
胡墨好歹从这奶牛身?上喝过牛奶。
他在那顿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这时胡墨才?注意到,浴室地面干净得发亮,连一根掉落的毛发都没有。
洗手台上的水渍被擦拭得一干二?净,连沐浴露瓶身?都被擦得锃亮,整齐地摆放在原位。
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牛奶沐浴露香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
奶牛男人竟然连洗澡后?的清洁工作都做得如此细致周到。
胡墨恍惚间有种?错觉,自己是得了个会做家务、会做饭、还自带暖床功能的完美?家用奶牛。
“啧…”
胡墨烦躁地扯开衣领,洗了个战斗澡。
热水冲刷着胡墨的身?体,雾气在浴室镜面上凝结成朦胧的水珠。
他烦躁地将湿发捋向脑后?,脑子里乱七八糟、没什么道?德的想法冲出来。
“草…”
胡墨低声,掌心抵着冰凉的瓷砖。
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末世,强者圈养弱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胡墨,养只温顺的奶牛怎么了?
玻璃镜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去,映出胡墨坚定的眼神——属于肉食动物的眼神,极具侵略性。
此时的胡墨认定韩耐需要他的庇护,需要他提供的安全居所和充足食物,而自己恰好很中意这头奶牛带来的温暖与美?味。
“就这么决定了。”
胡墨关掉花洒,水声戛然而止。
他随手扯过浴巾围在腰间,紫玛瑙耳坠投下妖冶的光影。
既然对方先撩拨他,那就别怪他把人圈养得彻彻底底。
推开浴室门的瞬间,
胡墨看到韩耐正?跪坐在床边整理?被角。
胡墨站在浴室门口,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上。
他望着韩耐宽厚的背影——那个男人正?仔细地将被角折出平整的线条,棕白色的牛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床头灯下泛着柔软的光晕。
胡墨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松开。
就像要掐住,又最终放手了。
按照末世的法则,此刻胡墨确实?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这个温顺的奶牛男人占为己有。
韩耐不会反抗,甚至可能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强者索取,弱者奉献,这本?就是废土上心照不宣的生存法则。
但当胡墨看着韩耐将枕头拍得蓬松,又转身?去调暗床头灯的亮度时,某种?更为柔软的情?绪突然攥住了他的心脏。
这个画面太过……了。
这个形容词是什么呢?或许是温暖,或许是明亮,又或许是最柔软的情?绪冲上来。
更新于 2025-07-28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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