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这段路走走停停在等谁似的,终还是按捺不住过来拉住她,紧紧握着。
冉魅儿不知他刚听了多少,倒有私心不想他追问过深,便头也不抬先戏谑道:“你方才是正巧路过?“
“……”明绍泽语结,想否认却耻于开口。
不知她是何时查觉到他的!
早先急于查探她是否来了舟城,不假思索便想暗闯城主府,那时人都到了府外才惊觉莽撞,想起该要静心思虑怎做稳妥才是,但不多时就见她带人出府,遂决定一直远远地跟着。
若非担心她安危,他不会近前窥视,没想随即听得她厌恶男子触碰这番话,当下豁然明白她在恶鬼林被瘴气入侵致幻时的反常,也引得他回亿起那些和她经历过往事,虽已观出她自能应付,却舍不得离开。
即使她最初招惹他目的不纯,他对她来说,也是特殊的。
但之后便见到酒庄曾照过面的那男子前来寻她,让他不禁又涌上撕心裂肺的痛楚,暗气自己明知她冷心无情却始终放不下她!
最终听她漠然和那人论起婚约始末,才知她根本没允过谁!恍然大悟她在酒庄时的言行,全是有意要他曲解,当下万种情绪于那一瞬间滚烫,急遽翻腾,也乱了气息。
他该想到,那时就已被她查觉了!
那么她定是知晓他都听得什么,为何对着他还那么从容淡然?刻意让他误以为她水性杨花,是认定他不值她托付,亦或对他真无半丝情意,才以此打发他?
明绍泽越想越气,不由得攥紧她大步走。
冉魅儿自然也由他了!
看他蛮横拖拉着她往人潮聚集的日事楼去,只觉太招人眼了,还好此时两人都是半掩着面的,倒不用担心被人给认出来。
她正狐疑这地儿哪是叙旧的好地方时,他已大摇大摆上楼,而两侧站岗的白衣卫也没去拦他,所以猜想他在此地必是一名贵客,图个方便地也是有的,没想他仍继续往上走。
当她眼过黄红黑衣各层楼卫,他又拉着她登上五楼顶,才将她带入其中一扇门内。
不说此处如何富丽堂皇,单是这日事楼高层可不是随便人能进的!倏然知晓他非要讨回去的是何信物。
日事楼若非碍着它和圣朝关系匪浅,当是天区码头商街也占得。
看来他妥妥是圣朝权贵之后。
冉魅儿暗叹:可惜了!
如今她可容不得情爱羁绊。
看他带门闩上,等他转身过来,便先以指抵住他的唇口不让说,还刻意调侃道:“公子就不怕认错人?”
光是如此,明绍泽的心跳就漏了一拍。
喉头不由自主地收紧,再见那不改轻佻的美眸,已完全挪不开眼,一时间想说些什么全都忘了,这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渴望见到她!
男子愣神的反应令她不自觉扬唇,懒声道:“我问你呢!”
明绍泽负气想,你化成灰我都识得!却觉得晦气没冲出口,何况她这般动作哪有意思让他开口?不禁又来气,抬手去扯掉她的面纱。
他双眸已然冒火,冉魅儿立即出手剥下他的半屏面具,软声娇嗔道:“你的脸色很难看呢!”她还很顺手的收进自己的空间手镯中,又得寸进尺抬手搂上了他的颈脖。
暗香随动扑鼻,明绍泽更有感女子柔软的身子贴上来。
但看得出她眉宇之间仍带一丝疲惫,可想而知,她的心绪恐无展露出来的平静,却一直同他装傻嘻闹,就没肯说上一句心底话!
这般被她完全摒弃在外的感觉并不好受!她还凑唇过来招惹道:“你可知我想你…而你…来了。“
这话儿想必姸芳院里的那些花娘们,每日总要说上几回的!
明绍泽看她特意作态不禁咬牙,自觉她宛如当他玩物逗弄,气闷别开脸。
事实上,也是为避过她诱人的气息。
但她软糯的唇淡印上他的唇角,女子馨香的热息全呼在他的颜面上,轻易唤醒了他身体里潜藏的欲望。
明绍泽立觉羞恼难堪,迅猛出手扳开她。“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冉魅儿的眸色一黯,声线低落了,“都说想你了!”确实想他无声的怀抱暖暖,因而娇纵且固执地迎视面色铁青的他,对他硬是耍起无赖讨要,“抱抱我。“
明绍泽面上一阵青红交加,压抑不下胸膛的起伏,片刻后,粗蛮的将她搂进怀里,却特别有感那娇软的身子柔若无骨,她主动侧过脸偎上他的肩头,搂住他的腰,起伏的曲线也紧密压上来。
冉魅儿轻蠕了下身子,感觉窝得够舒适后,就眯上眼使劲抱紧他。
那劲头儿就仿佛他是她仅有的支撑。
两人处身在空寂一室,明绍泽能听得她明显含带压抑而变得有些浊乱的呼息,使他原先一直绷紧的下额也逐渐放软了,深深体会她是多么要强的女子!
偏生她只愿倚着他消解窒压心里的情绪,但想到她唯独投身自己怀抱找抚慰,什么气都消了!
至于她愿不愿意说些什么,他已经不再坚持了,也心随意动的拥紧她。
没管时间过去多久,只知她的呼息在不知不觉间恢复平顺,最后好似疲累睡去了。
这时的明绍泽更不敢稍动一下,就怕惊扰她,不过不再忧心她心绪不佳,那原始的欲念便开始压抑不住了,
不知冉魅儿正放任自己享受这种难能可贵的温情,身子全然松懈,其实并未睡下。
她闷闷悬起头开口:“你硌得我难受呢!”模样十足娇气。
明绍泽耳根立热,又把她的头给按了回去,恼声说:“你还嫌弃!”
更新于 2023-08-13 21:12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