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一点点被抽去,而男人身上消毒水和鲜血混合的味道一点点地挤压过来,灌进她的鼻腔。他像盯上了猎物的狼,把她逼得整个人瑟缩在墙角,睫毛无助地扑闪,睡裙的吊带垂下一边,隐秘之处的皮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而且很不巧呢,我又是不太乐意听指挥的那一批。”男人低声说道,“为了让我听话,那帮疯子给我打了强力催情药,让我跑起来都很费劲。所以——”
他突然弯腰扑了下来,结实的手臂把她的肩膀抵在墙上,那张英俊却带着邪气的脸就近在咫尺,宁山月惊恐地睁大了眼,奋力挣扎却无法逃开他喷吐出的灼热气息,男人轻笑一声,低头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温热的舌头打着圈挑逗那一块软肉,不时探入敏感的耳洞,直到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才伏在她耳边说道:
“做个交易吧,宁山月同学。你让我操一次,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你偷偷自慰的录像明天就要挂在管理科门口放给全校的男人看了。”
男人说到操字时一股湿润的热气喷进她的耳朵里,宁山月浑身一抖,她从小循规蹈矩,哪里听过这些自由派的污言秽语,顿时脸红到了耳朵尖。男人很感兴趣似地冲着泛红的皮肤咬了一口,惹得她惊叫出来。
“怎么……怎么可能!”自慰和擅自与人交合哪个罪重毋庸置疑,更别提这个人还是十恶不赦的叛国者,只有傻子才会答应他。宁山月扭动身子试图逃离他的钳制,然而手腕很轻易地就被男人抓住,高高举过头顶,他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宁山月的大脑轰地一片空白。
她知道关系亲密的恋人之间会接吻,她也知道有些叛国者会找借口引诱公民与自己交合,如旧时代传说中所说的魅魔那样用快感麻痹他们,却不曾想过这两件事之间会存在什么联系。男人的唇冰凉却柔软,一会轻啄,一会把她的唇瓣含进去舔吮,舌头极具侵略性地将她的嘴顶开,宁山月被迫微张着口与他纠缠,粘腻的水声令她心脏狂跳不止,不一会就被夺尽了氧气,不得不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推拒。
“傻瓜,接吻的时候连换气都不会啊?”男人用气音趴在她耳边说,略带沙哑的声音简直像手指一样爱抚着她耳后的敏感带,宁山月差点连腿都一并软了,急促的抽气声甚至带了点哭腔:“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
“干嘛这么激动?你自慰不就是因为想被操了?反正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你没听见那书呆子说吗?只要你以后级别够了就可以选我们这些人来伺候你。”男人按着她手腕的动作逐渐加重,落在她脸侧的吻却无比轻柔,“我现在提前让你体验一下,又不会被发现,有什么区别?”
宁山月被他亲得脑子发晕,半天才反应过来乔英树是说过类似的话,可在这人嘴里就变了味,更别提他光裸的大半胸膛都快贴了上来,下半身鼓起的器官不经意地蹭过自己的大腿,她再不习惯说脏话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像极了旧时代极力推销自己的鸭。她很清楚男人和自己之间的力量差距,知道自己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即将被陌生人强暴和违反戒律的双重恐惧让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求你,放过我,为什么找我……”
“整个S大我就认得你一个女人,不找你找谁?”见她吓哭了,男人反而像是兴致更足了,用舌尖将她脸上的泪水全都舔去,激得她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放心,我都说了没人知道。而且我技术很好的,肯定比姓乔的更能让你爽……”
“呜……可我不认识你……”
蠢话一出口,宁山月就知道自己犯了错,这句比起抗拒更像是撒娇,而一种异样的情绪突然攫住了她。她不认识他。男人只有颈侧刻着条形码,一个小小的数字写着1022。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认识他,他生活在黑暗、危机四伏的墙外,是忒弥斯之眼下的逃逸者。不加掩饰的浓烈渴望席卷了整个房间,而终端的故障提示依然闪烁,在短暂的一瞬里,也没有人认识她了,这让夜晚看起来像空中楼阁,域外之梦。
男人被她逗乐了,手掌穿过她轻软的发丝捧起她的脸,再次深深地吻了上去。
“萧霖。记住了,你的第一个男人叫萧霖。”
更新于 2023-03-11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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