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曜本来是牵着少女站在一边,见到俩人都翻身进了船舱,眼里闪过不明的神色:
我也进去一趟,你站在这里不要乱跑。
少女点点头,他们都进去了,就剩他和方斯莱站在外面大眼瞪小眼,少女心里头猜测权曜应该是想要保卫顾觉钦的安全,心里好奇权家的站队,秀美的少年嘴皮子又开始不安分,抱着双臂在那边膈应人:
哑乌就是晦气。
少女充耳不闻方斯莱的嘲讽,他们在岩石滩上,距离岸边沙滩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决心自己淌过去,利落的卷起裙摆在屁股后面打了个结,纤瘦的少女扶着岩石壁缓缓向前走。
少年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她白花花的大腿上,emm他也好喜欢吊袜带,好想摸一摸哦。等发痴回过神来,少女已经距离她好几米远了。
喂,你要干嘛!
这里都是岩石,腿被刮了你就会死在这里。
少年语气贱嗖嗖的,结果少女听他这么讲涉水的速度更快了。方斯莱慌忙跟上,不料少女没注意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头崴了一下脚,少年心都停了一瞬,连忙在后面托住她,意识到少女惊魂未定的在他怀里又迅速推开,仿佛搂了什么洪水猛兽。
少女被他这么一推失去平衡,往前一扑双手撑在水里的岩石上,不由转身怒瞪了一眼少年:
方斯莱!
少女柔细的嗓音难得带上愠怒,转头大步往沙滩上走,恨不得立刻离他远远的。
下午的海岛阳光几乎把人晒脱皮,这么在海水里走了一圈,贝珠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脱下鞋袜,倒出小皮鞋里的水,把袜子铺在岩石上晾晒,干完后瘫倒在沙滩上休息。
少年站在她不远处,瞧见少女浸了水更显幼嫩的双腿,太阳直射在她的身体上,像是一条刚有了双腿的美人鱼,鲜活美丽,如果不穿衣服就更好了。方斯莱如阴冷的幽灵般靠近,挡住贝珠眼前的太阳光,恶意发问:
猪,你和权曜上过床了吗?
关你什么事?
高大纤瘦的少年逆着光,看不清他的深情,贝珠觉得方斯莱不可理喻,简直还和小时候一样讨厌,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沙子决心再离他远点儿。
贝珠的态度令少年不快,长腿一绊,少女没有防备狠狠摔在沙子上,膝盖被贝壳膈了下,立马青了一块,少年在一边幸灾乐祸,耸起肩膀发出怪笑:
活该!
贝珠实在是受不了他了,趁着四周无人,抓起一把沙子冲他脸上扬去。方斯莱被甩了一脸沙子,攥起起胸前的T恤抖了抖,几步追上少女卡住她的脖子掐她脸蛋:
死臭猪,给你脸了是吧?
少女脸被掐得通红,手肘反击像身后打去,方斯莱再清瘦,对付女孩还是绰绰有余,腰部一躲,单手攥住少女的两个手腕借着体重把她压在沙滩,坐在少女的肋骨上,感受着少女弱小无力的反抗,这么一闹少年鬓边头发散开被风吹动在颊边轻漫,趾高气扬的欺负少女:
叫爸爸。
嗯?叫不叫?不叫就压死你。
贝珠是真的快要被压死了,呼吸逐渐稀薄缓慢,少年终于发现不对劲,连忙起来拍打少女脸庞:
喂,你给我醒过来,别装死了!
少女卷翘的睫毛也不眨巴了,闭着眼睛没有动静,方斯莱这才知道慌,摆正少女脑袋,试图低头给她做人工呼吸,低头时额头毫无防备的被少女猛力撞击,是少女用自己额头撞得,俩人均撞得眼冒金星,方斯莱捂着额头惨叫:
死猪,你有病是吧?
贝珠站起身,狠狠又踹了方斯莱一脚,远远瞧见权曜一行正好提着行李过来,贝珠兴奋招手,涉水奔过去,权曜从没见少女这么热情过,张开手臂拥住她,贝珠也从没发现权曜这么可爱过,紧紧贴住他,防备的紧盯方斯莱,像一只炸开毛的小猫咪。
蒋唯看了眼沙滩上跳脚的方莱斯,深感方斯莱的心理年龄还没他上幼儿园的侄子大。
男人脱下衬衫拧水,他的肌肉不似权曜虬盘怒张,薄薄的一层肌理分明,透出玉石的润泽,锁骨深凹,腹肌线条明显,人鱼线向下延伸隐至西装裤腰,散发出一种欲语还休的味道,他抬头看了下太阳:
往里面走走吧,这儿太晒了,在这里等救援不现实。
众人赞同的点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打电话,权曜的手机泡了水完全不能用,蒋唯的也是,希望只寄托在顾觉钦身上,他的行李箱防水,里面有个备用电话,顾觉钦看了下没有信号,没有奇迹,电话果然打不出去,尝试卫星电话也收获失败,几人仿佛处在一片通讯真空区。
权曜靠了一声,对这个状况感到有些头疼。
顾觉钦是悲观主义者,凡事都做最坏打算。他身处权力风暴的中心,不确定这段非常时期能不能等来救援,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权曜,他是权家独子,权放逐渐将权力过渡到儿子身上,保底应该是他自己不至于死在这里。
贝珠注意到顾觉钦若有所思的样子,隐隐觉得这或许不是一场意外,应该是针对他的一场预谋,她想起艾谢山庄近期要举办的晚会,内容会和他有关联吗?少女获得的信息太少了,很难继续推导下去,少女不自觉长叹出声,本来是他们皇室的权力内斗,她这个哑乌却无辜牵连,都怪权曜好好的带她出什么海。
权曜看到少女如丧考妣的表情,弹了下她的后脑勺:
至于在这边长吁短叹的吗?安心呆着,过两天就有搜救队来了。
权曜话虽这么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两天”也许并不会这么快,表情并不轻松。只除了方斯莱看着心情颇为放松,还惬意地吹起了口哨,反正他这趟出来也是为了躲避他爸的教训,目的地和方式对他来讲并没有那么重要,临出门时还被他父亲方乐庭指着鼻子一通臭骂,全身上下仿佛一文不值,现在根本不想回去受气。
几人没深入密林,仅在周围一圈搜罗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休憩的地方。
运气还算不错,发现一个浅浅的洞窟,或许不能称作洞窟只能说是一处能容纳一人的小凹陷,但是背风遮阳,也好很多,几人暂时打算先在这里休憩调整。
权曜穿着湿衣服走了一路,早就难受不已,这会儿确认好小营地后立马脱下T恤挂在藤蔓上接着去找个地儿小解。
少女尽责地做个仆人该做的事情,打开权曜拎了一路的行李袋,看来他这回带的包袋不防水,里面衣服都湿的不行,能想象他是直接扫荡柜里的衣服胡乱塞进去的,俩人衣物纠缠,贝珠分开整理好,费力拧干海水甩了甩踮起脚尖往藤蔓上挂,藤蔓太高了,贝珠小矮个跳着也够不上,蒋唯含笑,拿过衣服帮她挂上。
谢谢。
贝珠闷闷道谢,方斯莱一个劲得在旁边冷哼,少女都怀疑他是不是患了鼻炎。
少女拖过一片叶子铺在地上抱腿坐着,没一会儿权曜就过来了,很顺手得抚了下少女的脑袋,另一只手拖了一枝桠的果子。
顾觉钦摘下一颗看了看,点点头:能吃。
说着,手指拭了下,就泰然自若的尝了一个,见状,贝珠也放心地拿起一个往嘴里塞,这一口直接酸到灵魂,失去表情管理,少女皱着小脸,一看罪魁祸首还在面色如常地咀嚼。
方斯莱看到贝珠不幸做了小白鼠,扭过头:我才不要吃这东西。
海岛天黑得早,才四点多,太阳就开始下落,雨林边缘染上一层金色。贝珠饿着肚子提不起精神,靠在权曜怀里昏昏欲睡。
蒋唯摘了几片芭蕉叶铺在凹陷处示意权曜将贝珠放下来睡,贵族们虽对哑乌没什么女士优先的概念,但这个稍微舒适的位置还是莫名其妙轮到了在场的唯一一名女性:贝珠。
权曜不爽蒋唯的殷勤,但眼下只能将她放在草垫子上。
顾觉钦打开皮箱搭扣,里面装得都是些重要公文,所以自然防水,他从箱子里取出一件迭好的战壕风衣递给权曜,权曜谢了一声,抖了抖把外套盖在少女身上。
顾觉钦看着已经进入睡眠的少女,她好像没有烦恼,像一个可爱的安睡天使,轻声说道:
岛上风大,晚上应该会很冷,我们最好是找几块木头和些易燃物简单弄个火堆。
蒋唯点头赞同,从裤兜里摸出打火器递给他看:这还能用吗?
不确定,先放石头上吹吹干吧。
这时权曜从兜里摸出打火器,是从他爸军队里拿的,得意的仿佛掰回一局:
我这个能用。
顾觉钦点点头,心放下一半,至少他们在岛上火的问题解决了:
现在先去捡东西吧,我和权曜看看有没有干燥的木头,你们找找有没有干燥的易燃物,今晚先随便应付下,明早再做打算吧。
方斯莱直起身,嘴里叼着皮筋目光不离地上盖着衣服进入梦乡的少女,手臂绕到脑后梳拢头发:
真有意思,放着哑乌不去不使唤,反而倒过来伺候哑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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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工作会很忙QAQ,可能会来不及更,先提前请一天假,如果有在追更的小朋友,明晚千万不要等我,请早点睡觉,晚安,啾~
更新于 2022-10-25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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