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高空,天空碧蓝如洗,长剑划过天际,留下淡淡白痕,剑身之上一男一女并肩站立,朱雀大陆万般风景浮光掠影。
“这些年......你都去哪了?”花倾浼抬头紧紧盯着这个高她一个头的男人,十几年未见,他相较于从前棱角多了锋利,只是眉眼间的温润文雅,依旧丝毫未减。
“我和翎羽都很想你。”
陈括遥望着朱雀大陆的最南边那片若隐若现的山峰,眼神闪烁,垂眼换上柔意,看向身侧的漂亮女人。
来往的风吹动他月白色长袍,墨发飞扬,衣袂翻飞,修长的指描摹过她动人的眉眼,“你独自一人照顾翎羽这么多年,辛苦了。”
花倾浼擒住他的手掌,力度收紧,琥珀色的瞳仁隐隐有泪光闪动,“当年你既无事,为何不提早回来?就算你有要事实难以脱身,难道派人捎回来一条你尚且安好的消息都这么难吗?”
“陈括,你究竟对我还剩几分真心?”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墨黑色眼睛,握住对方的那只手无声抖动,她看着他欲言又止的唇角,脚步虚浮。
末了,她松了手,垂眸转身看向别处,轻薄的紫色纱衣在风中扬起曼妙的弧度,周身的张扬妩媚被失意落魄取代。
那双和花翎羽有九分相似的桃花眼,也灰败暗淡。
“罢了,是我这些年活得太过天真,这世间的情爱,何曾有过至死不渝相守一生。”
她失神望着广袤无际的朱雀大陆,艳丽的眼尾缓慢滑过晶莹的泪,左脚往前轻跨,整个人立即失重般急速从高空坠下,迎面的狂风扯掉她发饰,叁千青丝随风舞动。
“倾浼!”
陈括瞧着她急速坠落的身影,面上努力维持的温润险些崩塌。
他探出身子追上,大臂一揽,把她搂进怀里,整个人挡在她的身下,左掌覆住她的眉眼,转息切换为那副深情难言的模样,“你若跳我便陪你,你若去了,我也绝不独活。”
嗓音间,尽是决绝与果断,随后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耳边的风嘶吼撕扯着他们,花倾浼被陈括整个护在怀里,把外界的一切狂风骤雨阻隔在外。
他们坠进一条湍急的河,仲夏水流温凉,他们埋进河流,随之漂荡。
陈括松开她的眉眼,宽大的掌心游走,停在她的后脑勺,俯身印上了她的唇,不带半分旖旎杂念的朝她渡气。
他半睁着眸子,渡气之间还不忘分神打量水中的女人,他瞧着回过神的花倾浼在他怀中开始剧烈挣扎,这才适时褪去温和,探出唇舌,开始一个极具惩罚意味和隐隐宣示着什么表明着什么的深吻。
粗暴狠厉,侵犯着她的领地,攻城掠池,肆意扫荡,浓烈的血腥之气在两人唇齿间溢散,可他依旧没有撒手放过她的意思。
在花倾浼的印象里,陈括总是喜爱一袭月牙白锦袍,耳后竖着高高的发,同色系发带随意飘扬,哪怕是两人在床榻恩爱缠绵,也不曾有过这种凶戾粗狂之相。
她的呼吸被他掠夺干净,脑袋眩晕感加重,整个人失重的往下坠着。
也就在这时,对方终于放开了她,只是那双手臂,依旧紧紧禁锢在她的腰后。
直到他带着她浮出水面,游上岸边。
陈括扫过那被水流浸透的玲珑曲线,想起她唇齿间的温软滑腻,顿时一股邪火自小腹升腾而起,目光扫过对方隐在薄纱后,冷风拂过挺立而起的蓓蕾,眸色又是一暗。
十几年不见,岁月没有再这个女人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反而使得她更加明艳动人,摄魂夺魄。
她湿身的模样,让他欲望空前高涨,恨不得立马把她压在身下,撕破那形同虚设的纱裙,揉弄她傲然的雪峰,狠狠疼爱,肆意蹂躏。
只是他不能,因为时机尚未成熟。
因为长溺于性事,他经不起半分欲望的撩拨,欲火尚未沸腾,他的分身便已早早挺立。
陈括镇静地转过身,水滴犹嗒嗒地往地面流着,头颅微微上扬,背对着花倾浼嗓音落寞,“罢了,你走吧。”
谁也没有发现他那一闪而逝的邪念与性欲。
说着他又踉跄往前走了两步,不知原因的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瘫倒在地。
如他所料,身后的女人终于软了心思,跪坐在地把他搂进怀里。
他虚弱开合着唇瓣,睫毛微颤,“不......不用管我。”垂在身侧的手臂攘了她两下,无力垂下。
花倾浼探出一缕灵力钻入他的经脉,几息过后,泪水跟不要钱的豆子似的往下掉。
她哑着嗓子,“你的灵力呢?”
陈括避开她的目光,唇角诡异勾起,可开口说的话却又是那么的脆弱易碎,“对不起......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
他终于抬眸,唇畔挂满自嘲,“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能力保护你啊。”
“是谁?是谁伤你这般?”花倾浼红着眼眶,杀气缭绕,湿垂在身侧的黑发,隐隐有扬起的迹象。
陈括适时抬手握住她的指尖,掌心冰凉,“倾浼,你还不明白吗?从始至终我想要,只不过是和你隐居山林,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悠闲生活。”
他瞧着她动容的面色,眸中露出希冀的光,小心翼翼开口试探,“倾浼,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从前的陈括绝不会这般没有安全感,哪怕外人总是说道着他一个穷酸书生却攀上了合欢宗这艘大船,哪怕旁人阴阳怪气往他身上泼着脏水,说他捡了一双人人可穿的破鞋,又或是说着他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他也从未像过今天这般,从骨子里散发着往而退却的卑怯,不自信于两人之间的感情。
花倾浼鼻尖一酸,心脏酸软抽搐着,有心疼,有懊悔,也有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决然。
她弯腰去触躺在怀中男人的唇,极力用行动告诉她的答案,她热切激烈地深吻,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唇舌勾缠,眼神痴恋。
只是紧闭着双眸,忘我亲吻的她,并未察觉到那道一直垂在她面颊,兴致盎然欣赏着她的迷醉。
目光清明,眉眼微扬,带着尽在掌控的得意悠然。
两人在情事上都是高手,唇舌交换间,情欲便被高高挑起。
合欢宗女子对于身体的需求自然大方,毫不扭捏,她探手,一路来至他的身下,握住那坚硬如铁滚烫炙热的棍状物便开始撸动。
与此同时调整着两人的姿势,把陈括平放在河边草丛,指尖灵活地解开他的腰带衣襟,直到只剩那条亵裤。
呼之欲出时不时弹动的昂然,顶端已然难耐地渗出液体,同打湿衣料的河水交融。
陈括瞧着她展臂褪下纱裙的模样,情动不已,那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之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好似上等白玉,细腻莹莹。他恨不得现在立马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贯穿,大开大合地操干,让她淫叫求饶。
他收起淫邪的思绪,缓和呼吸,抬臂挡在额前,移开目光,耳尖微红,“别,待会儿有人看到怎么办?”
说着捡起被她扔至一边轻飘飘的薄纱,脑袋依旧倔强扭向别处不肯看她,“快穿上,听话。”
可花倾浼瞧着他这番模样,却愈发觉得有趣,她不经意把垂在胸前半干的发丝撩到耳后,指尖缓缓移至身后的细绳,胸前的饱满随着她双手背后的动作愈发浑圆,挤压着浅色系的肚兜,勾勒出那处沟壑诱人的形状,两小点凸起更是引人犯罪。
她跨坐在他精瘦的腰身之上,股沟正触在那处鼓起,缓慢前后厮磨,耳边的风声水潺声,混合起阵阵男人的沉重低喘。
“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花倾浼欣喜于他和当年无二的反应,时过境迁,原来他一直都还是他,两人欢爱之际,放得最开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涂满蔻丹嫩长的指,拂过他的每一处肌肤,男人熟悉强烈的气息勾起她身体最深处的记忆,十几年来她只有陈括一个男人,方才水下的亲吻,早已惹得她情动不堪,腿心湿漉黏腻。
她想要他,完完全全的他,他的一切她都想要。
扯在细绳上的右手一松,肚兜彻底滑落,那处傲然的雪白景象,暴露在清凉的空气中,两颗茱萸恍若置身雪地中的明艳红梅。
余光瞥见这一风景的陈括呼吸一滞,下身的胀痛撕扯着他的神经,花倾浼的销魂滋味他足有十几年不曾尝过,占有贯穿她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叫嚣。
终于,在花倾浼抬起他的右掌抚上她的左胸那一刻,那根时刻绷紧的弦彻底绷断,他不再做作掩饰自己的欲望,那双渴望占有渴望放纵的黑眸情欲漫天,抚上那处柔软的掌心力度收紧,两人同时满意低吟。
陈括暗自恢复了点气力,双掌收紧,那处雪白霎时留下十个红紫的指印,两人的位置也随之彻底颠倒。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动情喘息的女人,垂眸扫了眼他留下的显眼印记,“抱歉。”
说着在上面轻轻揉捏了两下,问:“疼吗?”
花倾浼摁住他的掌,引导着他用力揉捏疼爱,引起阵阵舒爽的酥麻,“不疼。”
似是想到什么,她复又轻笑,“十几年不见,这床笫之欢又要我从头教你了。”
(这章叁千字,下章他们做完就彻底了结他们的故事,然后切换为男女主那边,继续男女主的恩恩爱爱,爱爱爱,嘿嘿嘿。)
更新于 2022-06-08 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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