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汗湿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随着手指划过,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花城的肩上。
花城动作一滞,“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谢怜拼命摇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愈加汹涌。时间对于他来说,八百年如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却在遇到花城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肉体凡胎,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漫长时光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承受着思念之痛,以至于终于了结了相思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丝一毫也不愿再松开。
花城抬起谢怜的脸,擦掉了他脸上的泪,轻轻亲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艳红的嘴唇,柔声道:“别怕,我在,从今以后,我一直都在。”
谢怜回吻,低头蹭着花城的耳根,小声道:“还要……” 往日能将他淹没到窒息的羞耻心,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被这个人给予身体上极致的快乐和痛苦,才能让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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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件事……”他吻了吻谢怜的发丝,笑了一声,“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说我和哥哥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夫妻”,谢怜呼吸一窒,面颊火热,收紧了搂着花城的手臂,细细地“嗯”了一声。
“那哥哥可听说,人间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为……”他顿了顿,“结合的仪式。”
“……嗯。”
虽然二人已经赤裸相见,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从头顶烧到了脚尖。
“所以……”花城又顿了顿,“哥哥可愿意和三郎,喝这合卺酒?”
“嗯。”
可是这茫茫太苍山,孤零零的皇极观,去哪里找这合卺酒?谢怜正想着,就见花城伸手到帐外,端进来两杯酒。
“……”
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来过?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无法否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沉湎于情欲之中失了神智,也许是在那时候来过人,可是,当时的情景和声音岂不是……
仿佛看出了谢怜的忧虑,花城道:“哥哥别担心,是我刚叫人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看见。”
说着便将精致的酒杯推到谢怜手中,二人手臂交叠,目光交织,一饮而尽。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格外摄人心魄。
谢怜双唇微抿,眼角飘红,睫羽轻颤,别有一番风韵。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帐外,滚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帐内人影交叠,相拥深吻。
唇齿间飘散着酒香,鼻息缠绕,仅仅一杯,谢怜就觉得飘飘欲仙,独自醉了。
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谢怜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鲜红欲滴的嘴唇,沉声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经……啊……” 谢怜想说,“不是已经做过了”,
却被花城突如其来的攻势撞昏了头。 “不一样。”花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却透着致命的诱惑。这话却提醒着谢怜,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异样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和谐】更是紧紧吸咬。
【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
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谢怜几度清醒,却又立刻被鬼王蛊惑着沉沦,仿佛生命于下一刻终结,而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 – –谢怜是被惊醒的,没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愣着好一会,才找回身体的感觉。疼,是他以往没有经历过的疼,疼痛之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天还没亮,世间的生灵还在熟睡,只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那不是梦,否则痛不会这么真实,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他记得花城都说了些什么话,危险的,诱惑的,轻佻的,暧昧的……也记得花城如何翻来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墙边,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柔声道:“怎么才睡下就醒了?” 他确实是精疲力尽了,那声音却依旧如恶魔的低语萦绕耳畔,挑逗着还未消散殆尽的热意情潮,谢怜咬了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花城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们的味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假意威胁道:“哥哥,你再闻,我又要忍不住了。”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却没有放开手
更新于 2022-05-10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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