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苏漫脑海中似乎还萦绕着昨天护士的惨状。
    今天是第五天了，任务进度条连一半的进度都还没达到。
    她也不丧气，而是决定再去院长室看看。
    只是在她去院长室之前，她想先找杨柳问一问。
    杨柳与其他的护士不同，这是显而易见的，她想知道能不能从她那里问到更多消息。
    可等苏漫到了护士站，才发现杨柳根本不在那儿。
    找了几个护士问，都说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苏漫没法，只能站在病房门外利用直播雷达看一下房内是不是她，一间间病房找过去，却都没有她的踪迹。
    经过院长室时，苏漫听到些微响动，用直播雷达看了看，发现里头的赫然是她一直在找的杨柳，而且卞院长也在。
    只见杨柳对他说了什么，两人瞬间就起了争执，卞院长一耳光就甩在她的脸上，随后又拉扯住她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往桌上撞，苏漫想起昨晚见到的护士惨状，即使知道她们过后会重置，一点事也没有，可还是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便敲了敲门。
    里头的动静停下了，过了好一会儿，卞院长略带沙哑的嗓音才喊了声进来。
    苏漫推门进去，她看了看一边站着的杨柳，她已经将自己略微打理过了，正低垂着脸，看不清神色。
    “杨柳，你先下去吧。”卞院长吩咐道。
    “漫漫，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正欲离开的杨柳听见他如此温柔的语气，脚步顿了顿，握着门把的手抓得死紧。
    苏漫注意到了，卞院长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厉声喝道：“还不出去！”
    杨柳走后，卞院长走到苏漫身前，轻拉起她的手，“漫漫，你找我有事？”
    苏漫将刚刚想到的理由甩了出来，“院长，我想办理出院……”
    “好端端的，怎么想出院呢？”
    “我……不值得院长为我耗费心思……”
    “漫漫是担心网络上的那些裸照吧，不是说好了，我会陪着你吗？”
    “可我……”苏漫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人自说自话的功夫跟她有得一拼。
    卞院长将她揽到怀中，“你别怕，我不会嫌弃你的。”
    苏漫在他怀中翻了个白眼，谁嫌弃谁还不一定呢。
    当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她却仿佛嗅见了一丝血腥，苏漫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而抱着苏漫的卞院长显然也起了别样心思，一双手开始不老实地沿着她的背脊滑到了她的臀，将她的臀按向自己勃起的肉棒。
    “漫漫，你看，我不嫌弃你的，我想要你。”
    苏漫没说话，任由他脱去自己的衣物，她只是竭力压下心头那股恶心，小心着不让男人看出自己的异状。
    卞院长将她抱到了办公桌上，分开她的双腿，当看到她穴口露出来的绵线时皱起了眉，随即就将卫生棉条抽了出来，见到上头一点血迹也没有，这才舒展了眉头。
    “漫漫，既然姨妈已经没了，穴里做什么还塞着这个呢，是不是想要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扶着肉棒在她的穴口磨蹭。
    当感觉到龟头顶着的穴口泌出了不少淫水后，男人更是得意。
    才想将肉棒插进去，享受一下被嫩肉包裹的快感，就听见一声，“呕——”
    随即，就被兜头浇了一脸气味浓重的呕吐物。
    苏漫捂了嘴，含糊地说了声抱歉，随即又呕了一波，这次全浇在了他半萎的肉棒上。
    等终于吐完了，她才讪讪地笑了笑，“我可能……早上吃太多了……”
    卞院长神色扭曲，忍不住朝她大吼道：“滚——”
    ***
    苏漫出了院长室，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可刚刚吐的时候难免溅到自己身上，还带了股难闻的味道，她嗅了嗅自己，便打算先回病房洗个澡。
    杨柳却堵在了半道上，见她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她恨恨咬牙道：“你以为，这样子你就稳赢了？我告诉你，没那么简单！”
    苏漫心头一动，这话乍听着像女人对抢了自己男人的小叁撂下的狠话，可杨柳不可能不知道这院里的龌龊勾当以及卞院长的渣男本性，况且他们两人刚刚还大吵了一架……
    杨柳，真的恋爱脑到无可救药了吗？
    苏漫决定趁着她情绪不稳时试试她，“你羡慕能征服他的是我不是你！”
    “征服？”杨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歇斯底里笑了起来。
    “这破游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杨柳倏地住了口。
    苏漫自然也听见了她的话，她的脸色难看起来，看着杨柳，几次想说什么，却又都闭上了嘴。
    她抿抿唇，看着对面同样不说话的杨柳，缓缓吐出一句话来，“你也是玩家，对吗？”
    杨柳没吭声，苏漫却知道答案多半是肯定的。
    这场游戏的玩家只有她一人，这是早在进入前游戏就已经宣布的，而杨柳之所以还在这个副本里，那只有可能是她通关失败后，被永远地留在这里……
    通关失败后肉体的死亡，原来并不是解脱。
    苏漫顿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成为玩家，原来不是什么幸运的事。
    当非玩家在现实世界中承受着生命快速流逝的恐惧时，玩家在游戏世界却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就在两人沉默以对时，一个护士匆匆找了过来，“杨柳，你怎么还在这儿，巡房的时间到了，你那区的病人没见着你，现在都在闹呢！”
    “我这就过去。”
    正当杨柳与苏漫擦肩而过时，她的手一把被苏漫拉住了。
    “我去吧。”
    杨柳冷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不是同情你，我需要打赏。”苏漫定定地看着她。
    曾经身为玩家的杨柳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也曾经为了追求打赏、追求道具，不断地勾引男人与她性交，可到头来，她却被困在了游戏里，日复一日，沦为了玩物。
    “随你。”杨柳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