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鱼果真是不好钓。
但是,他却并不着急,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李青山已经加入了落仙剑院,最不可能达成的标准四已经完成。
故此,灵鱼能否钓上来,无关紧要。
许轻舟收手,李青山好一顿嘲讽和挖苦。
可能是想以此来慰藉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储物袋吧。
许轻舟笑笑不语,承诺一定会给他钓一条灵鱼上来。
但是不是现在。
得等!
等清衍破六境时,取精血一滴。
凡破境之日,境界增长,身躯重塑,身体会瞬间恢复巅峰之态。
那时候取精血,是最合适的时候,并且对本体影响最小。
取一滴后,便能迅速再生,近乎没有影响。
对此,李青山只是笑笑,并未当真。
即便许轻舟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但是钓灵鱼,还是太过夸大了一些。
第三日。
清衍跳到了黄灵岛上。
“先生,我也想钓?”
“钓什么,你要钓什么?”
“钓灵鱼啊,你们俩太慢了,我等不及了。”
许轻舟好言相劝,耐心引导,修行重要,钓鱼之事以后再说。
清衍难得坚持,说自己一定能行。
迷之自信。
无奈之下,许轻舟只能发动绝杀。
“小白——”
清衍秒怂,灰溜溜的跑了。
然后在小白的监督下,老老实实的修炼。
这一幕,看得李青山哭笑不得,这群小子,一个比一个虎,却是又一个比一个自信的紧。
不过李青山倒是有些想不通,许轻舟总催着三娃好好修炼,各种敲打。
可是他却没见过他修炼过分毫。
故此询问。
为何不见你不修行?
许轻舟答。
活着亦是一种修行,钓鱼也是。
李青山无语,只能说,太能装了。
且装的还让人无可反驳,你还挑不出理来。
闹心。
第三天的钓鱼比较平淡,许轻舟没有在玩骚操作,而是和李青山一样,无饵钓。
对此,李青山的心里平衡多了。
心情不错,与许轻舟聊了起来。
不亦乐乎。
时间过的,更快了一些。
诚然,空军依旧。
第四日,一切重演。
五人于竹院苦修,乏味无趣。
许轻舟和李青山并肩而行,迎着晨光,朝着黄灵岛而去,一人扛着一根竹竿,有说有笑。
称兄道弟,习以为常。
行经途中,李青山瞥了一眼山顶之上,笑道:
“老弟,你等的人来了。”
许轻舟早就看到了系统预警,故此未曾有任何意外,平静如常。
青山追问。
“你不去?”
许轻舟咧嘴一笑。
“让他等着,我先甩一竿再说。”
李青山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小子。”
第345章 溪画来了。
望西峰巅。
溪画身披黑色斗篷将整个身型遮掩,风稍拂过,露出了斗篷下的半只长眉,微微拧起。
视线下垂,手中下意识的握紧了那封信。
思绪深沉。
昨日纸鸢入帝殿。
大喜。
见一信封,上书溪画亲启。
迫不及待打开。
见其上字,却非云诗之字。
书有两行诗词:
若是岁月可回首,可愿深情共白头?
邀约望西峰下见,可为其再续前缘,待君十日,过期不候。
字虽非卿字,可是那一纸纸鸢却是卿之物。
故此,连夜出发,疾驰一夜,自下游而来,横跨三国疆域,到这望西峰上,等了半夜。
如今听闻书生言,此信当是此人书。
长舒一口气,收起信封,向山下走去。
书生为何来信,他不知。
猜想,应是云诗委托,不过,此人是谁,他却是心知肚明。
便是那一剑斩了洞玄境的书生。
只是没想到,云诗竟是会将二人的事情告知了他,这让他震惊的同时又充满了期待。
他何尝不想知道,云诗的心意呢?
只知云诗相思苦,他又何尝不苦相思。
他对爱只字不提,云诗亦是未曾提不是吗?
“圣人之后,你当真有办法吗?”
——————
须时,溪画行至山下,走到河畔,择一空地。
盘膝坐下,静静的望着黄灵岛上那两道人影。
如许轻舟所言一般。
等着。
许轻舟自然知晓,却是没有要动的意思,依旧自顾自的钓鱼,与一旁的李青山谈天说地。
就像是那岸边没有人等着自己一般。
凡事急于求成,定不可取。
看看溪画,耐心如何。
先磨一磨,一会再说。
溪画倒是也不着急,还就真这么耐心的等待着,一动不动。
待到日悬高空,许轻舟方才起身,收起鱼竿,弹尽衣上尘,对着青山笑道:
“青山大哥,我想我们可能马上要回落仙剑院了,你要不要回去收拾收拾?”
青山并未有太多意外,只是眯眼道:
“你哥我家徒四壁,说走就走,有什么好收拾的。”
许轻舟轻轻挑眉,貌似确实。
“也对。”
说罢就欲要离去。
李青山却是突然说道:
“需不需要我帮忙?”
许轻舟笑问:
“情之一字,青山大哥也懂?”
李青山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这我肯定是不行,不过若是帮你揍这小子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许轻舟无语。
“那还是不劳烦你了。”
岸上。
溪画眉梢直跳,烦闷不已,为何揍我?不能理解。
见许轻舟一跃上岸,正朝自己而来。
未曾多想,站起身来,掩藏在黑袍下的视线缓缓看向前方,凝视那白衣少年,小小先生。
些许后。
许轻舟来到溪画身前,道:
“让帝君久等。”
溪画淡淡吐出二字。
“无妨。”
虽是二字,可是其声却是煞是好听,让人很想知道,这黑色披风之下,藏着的那张容颜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许轻舟自也不例外。
许轻舟长袖一拂,桌椅俱现此间,悠然落座。
“坐下说。”
溪画没有拒绝,走到许轻舟对面,捋了捋黑袍,也坐了下来。
两人都未曾说话,只剩山风徐徐,灵水汲汲。
许轻舟自故自取出了茶具,一统操作,娴熟不已,若是细看,自是与当初江云畔一般无二。
而溪画,就这么看着,眼中大半狐疑。
许轻舟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了溪画身前,笑道:
“这是云诗前辈送我的,帝君尝尝?”
溪画怔了怔,取下了头顶的黑袍帽子。
露出了半张轮廓。
眉轻,目秀,顾盼生辉。
许轻舟不由压眉,仅是半张颜,便有倾城色,想来黄州第一美男之言,并非虚言。
这家伙,有点东西。
溪画对于许轻舟别样的目光并不在意,而是伸手捧住了杯盏,放在鼻息前嗅了嗅。
眼中流光溢彩,柔声低语。
“三百年了,这味道,从未曾忘。”
见溪画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许轻舟禽着淡淡的笑意,道:
“不喝喝看吗?”
溪画抬眸,对视许轻舟,一双如琉璃般的双眸轻轻一眨,似是泛起了秋水长波,任谁也无法理解,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居然是个男的?
溪画放下了杯子,平静道:
“说正事吧。”
许轻舟盯着桌上那杯茶,玩味道:
“早就听闻,说这溪画之容,黄州之最,便是女子看了,也会自惭形秽,可是见过之人,却不过五指之数,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溪画不明白许轻舟为何突然说这个,轻轻拧了拧眉,尽管他已经刻意收敛,但是帝王姿态依旧尚在。
“什么意思?”
许轻舟嗤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脸蛋,不答反问道:
“我很好奇,藏在面具之下的溪画,是懦弱,还是虚伪?”
溪画愣住,眉梢越压越紧,语气也清冷了几分。
“少年,有话不烦直说。”
他依旧耐着性子,即便不悦写了半脸。
许轻舟摇头轻笑,意有所指。
“你不坦然,旁人又如何帮得了你。”
若解云诗相思苦,并非治好溪画身上的伤这么简单。
总要迈出一步来。
莫不是真要等到大乘境不可。
若是一生不入大乘境,相思怎可解?
更新于 2025-08-17 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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