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我没拿户口簿。”
    垂净愠勾唇轻笑：“现在不用了，身份证就可以领证了。”
    “哦。”
    她又慢吞吞道：“领证……是不是还得要钱，他们说九块钱。”
    垂净愠依旧笑着看她：“现在不需要钱，免费领证。”
    “哦。”
    书风瑭终于说不下去。
    她抬起头看他：“垂净愠，我比你大四岁。”
    垂净愠走上前，有些好笑：“大100岁又如何呢，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仅此而已。”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一段感情年龄不是什么阻碍，心智才是。”
    “再说单单拿年龄去衡量一份感情，未免有失偏颇了呢？”
    书风瑭挣脱开他的怀抱：“那、那我们就是姐弟恋。”
    垂净愠气笑了：“书风瑭，21世纪的今天，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你我，会这么肤浅看待问题的吗？”
    他幽幽开口：“不然你可以叫我哥哥，我叫你妹妹。”
    书风瑭羞赧的捏紧手里的文件。
    细雨绵绵，微黄路灯下，垂净愠单脚跪地，任凭雨丝打湿他的膝盖，小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递到书风瑭面前，眼神炽热虔诚：“书风瑭，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满眼认真：“我不想再与你分离，一刻也不想，我们已经蹉跎了那么多时光岁月。”
    他说：“我要把此生有限的时间都与你一起度过。”
    “你不愿意我也可以继续等下去，反正我已经等那么久了。”
    雨停了，皎洁白月从云层后露出来，像是见证着神圣的时刻。
    不知月色醉人，还是人心易动。
    书风瑭鬼使神差就这样点头答应了垂净愠。
    当那枚泛着光泽的戒指缓缓滑入手指的那一刻，书风瑭心跳到达顶点。
    垂净愠站起来，看着面前脸颊红成一片的女孩，内心一片柔软。
    他低头缓缓靠近女孩，轻轻吻上书风瑭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
    克制的去和她接吻。
    两人气息纠缠在一起。
    最后在书风瑭呼吸困难时停下攻势，将书风瑭紧紧拥抱在怀里。
    书风瑭往垂净愠怀里钻了钻，过了好久像是清醒过来，小声嘟囔：“你有备而来。”
    看着那家伙上翘的嘴角，她怎么感觉自己上当了。
    垂净愠摸摸书风瑭的脑袋，笑的灿烂：“后悔晚了。”
    “那是什么？”书风瑭手指着上空问。
    突然无数架无人机出现在书风瑭公寓上空，犹如一个个暗夜里的小精灵，它们如魔法般穿越云层，排列组合在上空舞动，交织成不同的奇妙图案。
    最后的几秒钟里，无数的无人机汇聚成“c”love“s”
    真是科技与艺术的完美融合。
    这一场私人的视觉盛宴，构成了黑夜无比震撼的画面。
    实在叫人惊叹。
    垂净愠亲了她一下：“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也是我们结婚的喜贺。”
    书风瑭回到公寓里第一件事情就是迫不及待拿出她的那只小兔子。
    她将那只机器兔子尾巴全露出来，凑近去看，竟然真的在底部看到了刻字。
    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刻的小小一行，是书风瑭的名字。
    -
    次日一大早。
    书风瑭在床上醒过来，看到坐在他旁边的垂净愠，有些懵，反应过来后，嘴角缓缓浮起一抹笑容。
    垂净愠不知是已经醒了还是一直没睡。
    两人对视，书风瑭有些羞涩。
    垂净愠清了清嗓子：“走吧。”
    书风瑭一愣：“去哪儿？”
    垂净愠皱眉：“民政局啊。”
    书风瑭：“今天就去吗？”
    垂净愠：“不然呢。”
    书风瑭想了想：“垂净愠，这才七点，现在去民政局也不开门吧。”
    垂净愠：“那就再等一等。”
    两人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书风瑭一直盯着那个红本本，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就这么和垂净愠领完证了？
    她和垂净愠在门口分开，她要去社里上班。
    垂净愠皱着眉不太高兴：“书风瑭，今天我们结婚你还去上班。”
    书风瑭愣了一下：“我也没提前请假。”
    “我去送你。”
    “不用了，司机来接我。”
    她想了想又说：“你也赶紧去公司吧。”
    她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她又返回来，犹豫一下，像是下定决心，踮起脚飞快在垂净愠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拔腿就跑走了。
    垂净愠这才眉眼舒展开来。
    晚上书风瑭照例回了小公寓，刚到门口突然看到垂净愠一身正装的站在那里。
    一股暖流划过心间：“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垂净愠抿了抿唇：“没多久。”
    书风瑭打开门：“进来吧。”
    垂净愠淡声道：“换身衣服，带你去吃饭。”
    两人吃过饭，垂净愠又把书风瑭送回公寓。
    书风瑭从卧室里出来，看到垂净愠还坐在那里。
    “你不走吗？”
    垂净愠低着头不知道在看电脑上的什么没说话。
    书风瑭上前：“垂净愠，很晚了。
    “嗯。”
    “那你……”
    垂净愠停下手里的动作：“书风瑭，我们都结婚了。”
    “哦。”
    等了一下他又说：“我不想和你分居。”
    “不然你去我那里？”
    书风瑭摇了摇头。
    可是……
    “我睡沙发。”
    过了没多久，书风瑭洗漱完瞥到缩在沙发上的那人，好像很不舒服，毕竟他腿长胳膊长，她的沙发不算大，挤在里面很是勉强。
    她犹豫了一会儿，探过头，声音小小的：“垂净愠，你要不要进来睡？”
    愣神的工夫垂净愠已经牵起她的手去了她的床上。
    厚重的窗帘被拉上，隔绝了窗外的灯光，两个人双双躺在床上。
    书风瑭有些局促。
    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能听见外面的虫鸣鸟啼，还有风吹玻璃窗的响动。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垂净愠。
    正胡乱想着什么，突然被一个怀抱拥了过去。
    她被吓得浑身一抖，身体僵硬。
    “垂净愠。”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叫他。
    垂净愠把书风瑭抱在怀里：“抱一会儿，不干别的。”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垂净愠说：“其他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想做我们再做。”
    书风瑭窝在垂净愠怀里耳尖一红。
    一周后。
    书风瑭从社里下班回来，垂净愠已经坐在沙发上刷着平板。
    看到自己这个原本空旷的小公寓渐渐被各种物品堆得满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垂净愠将自己的不少东西都一并搬过来了。
    她走过去推了推垂净愠：“垂净愠，你什么时候走啊？”
    垂净愠刷平板的手停下来，将平板扔到茶几上，脸色不太好。
    他郑重其事道：“书风瑭，我们已经结婚了。”
    “要不要把结婚证拿出来再给你看一遍。”
    书风瑭呲牙一笑：“不用了。”
    他把书风瑭抱进怀里，书风瑭动了动，她还有些不适应，听见垂净愠说：“我们的婚房已经打理好了，明天周末，要不要去看看，满意的话我们就找时间搬过去了。”
    “不满意的话可以再重装或者换一个。”
    书风瑭看他：“你哪来的房子？这么速度的吗？”
    前几天刚说要住婚房，今天就告诉她可以搬了。
    垂净愠亲了亲她的侧脸：“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很早之前就准备了我们结婚的房子。”
    只不过一直等不到人回来。
    周末两人去了婚房观看。
    书风瑭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
    她一脸惊慌，突然想起来：“垂净愠，我结婚还没和我奶奶爸妈他们说。”
    我嘞个去，怎么就这么结婚了，书风瑭头皮有些发麻。
    垂净愠牵着她的手里面走：“我早就和他们说了。”
    书风瑭震惊：“什么？什么时候？你见他们了？”
    垂净愠淡淡道：“和你求婚之前。”
    书风瑭拉住他：“我怎么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
    垂净愠看着她：“你妈妈说，你愿意的话他们没有意见。”
    书风瑭嘴角上扬，笑的很甜。
    又想到什么，她松开他的手：“不过，我连恋爱都没谈就和你结婚了，好像太快了点儿吧。”
    她撇撇嘴，哼了一声：“总感觉亏了。”
    垂净愠轻笑，重新牵起她的手：“书风瑭，结婚后也可以谈恋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