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
程与淮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迷恋一个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她在一起。
永远不分开。
他喜欢和她待在一起,每天都有温暖阳光照耀,时时刻刻充满了期待和欢喜。
那些有她相伴的日子,他才像真正地存在着。
……
江稚捧着花束,百感交集,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她俯身扑进他怀里,双臂环紧他的腰,哽咽着回应,“我也爱你。”
家书被他们压在胸前,承受了两种同样剧烈的心跳,花瓣颤动不止。
空中花园的四周,以及玻璃下方,无数金色烟花怦然绽开。
桐城湾海面上也倒映着星辉熠熠。
他们仿佛置身银河。
隔着家书,激烈地拥吻在一起。
晚上十点多,两人搭乘停泊在桐城湾港口的游轮经由西子江回到a市金月湾住处。
门刚撞上,江稚便被抵到门后。
男人仅以一手轻易禁锢住她双腕,按到头顶上方。
她只能仰起头,迎接他骤然而降的热吻。
他亲得急切,又不失温柔。
先是轻咬,一遍遍润湿后,舌尖抵入。
江稚配合着他循序渐进的节奏,浑身像过了电般,酥麻感千丝万缕地扩散开。
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小猫咪,躲在暗处,好奇张望。
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全程猫猫问号脸。
亲得差不多了,程与淮松开她的手,将她托住,直接抱起来,往屋里走。
她手里的包包,脚上的拖鞋都挂不住,一起掉落地板。
无人在意。
也没有人想起去开灯,客厅里一片黑暗,视觉受限,加上又安静,呼吸声和心跳声尤为清晰,分不清是谁的。
沙发明明很宽敞,他偏要和她挤在角落,堆着叠着,挨得这样近,像是要嵌入彼此。
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颈后,指腹反复轻拭那块柔嫩皮肤。
江稚感觉痒,轻笑着缩肩躲了下。
毫无防备,被他含住耳垂。
濡湿的吻从耳畔,蔓延到颈间,最后落在锁骨上。
密密麻麻。
周围的温度迅速攀升,好似有一朵朵桃花正在盛开,香气浓郁。
江稚眼睛适应了黑暗,也稍微看清他的轮廓。
“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她脸烫得不行,却故作镇定,虚张声势,指尖从他眉心,滑向高挺的鼻梁,落到唇心,轻轻按压。
在他要张开唇咬住她之前,快速撤离。
雪花咬着小鱼玩具自个儿在桌边玩,滚来滚去,时不时瞥向他们,举起小爪子在空气里乱抓。
好生气!
怎么还不来陪它玩呀?!
江稚心里也好似有只柔软的猫爪在挠啊挠。
半晌后,她的手又沿着他腰线,歪歪斜斜地往下游走,遇到阻碍才停住。
隔着布料去感受他。
如此地清晰而具体。
没几秒,就被他抓住了手,强行挪放到沙发边缘。
十指交扣,牢牢控紧。
不准她再乱动。
男人失去了惯来的冷静,声线里浸着喑哑,呼出的热息几乎要把她融化。
“稚稚,不要再考验我的忍耐力。”
他表情分明正经得像个正人君子,实际上正饱受本能的折磨,只不过是在极力克制罢了。
他所有反应,都在她掌控之中。
江稚乖巧地“哦”了声。
“你说的,”她明知故问,“是不要这样吗?”
程与淮喉结轻滚,当即闷哼了声。
她浅蓝色的裙摆湖水般荡漾着涌向他,眼神纯情中,又隐隐透着媚。
“可我怎么感觉,”江稚越发肆无忌惮,故意捉弄似地收紧手指,又意有所指道,“他好像很喜欢?”
程与淮闭了闭眼,微微往后仰,艰难地和她拉开了点距离。
这时,丢在门口包包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打破一室安静。
这个时间,想也知道是许铭安打来的电话。
江稚本来不想去管,随便它响到自动挂断,可她知道许铭安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只好去拿手机,等了几秒,那边却再没有动静。
许铭安大概是,怕打扰到他们?
毕竟他们从酒店携手离席,走得很是引人遐思。
江稚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放到桌面,重新回到沙发。
男人气息急促,欲盖弥彰地正襟危坐着,可衬衫皱巴巴的,衣摆也潦草散乱在外面。
略显狼狈。
既然他退,那她就进。
想要征服他。
江稚单膝压着沙发,抵住他肩膀,将人往后一推,然后强势地坐上去。
她正好坐在那儿。
“不是说,要共度美好夜晚?”
程与淮几乎无法动弹,稍偏了偏头,刻意回避她的目光。
不去看她。
不能看她,一眼都不行……
下一秒,却被她扳正脸,抬起下巴,被迫正面对上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
他的睫毛既长又浓密,在眼睑处印落阴影,仿佛黑色蝴蝶轻颤着翅膀。
江稚严严实实地镇压着他,一步步挑战他极限。
“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她的动作有多恶劣,表情就有多无辜、无害。
程与淮深吸一口气,仍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和自制力,徒劳地做困兽之斗。
他眸色幽沉,眼神却迷乱。
“会不会,太快了?”
他没想过在今晚就……
“也不要太快。”
昏暗中,江稚眼波流转,故意曲解他话意。
她认真思考了下,“怎么也得达到标准时长吧。”
第74章 尽只能和我用
“也不要太快,怎么也得达到标准时长吧。”
江稚说完,就被男人凶狠地堵住嘴唇,惩罚性般吻得喘不过气来。
他掌握了主动权,连亲带咬,又揉又戳,攻势猛烈。
她连连失守,不争气地败下阵来,软声求饶。
可根本不管用。
程与淮忍无可忍,动了真格,今晚不打算再放过她。
在彻底失控前,他抱着她站起身,来到橱柜前,伸手去拉抽屉。
上了锁,拉不开。
又随手按亮一盏壁灯,光泽柔和,并不刺眼。
但他还是习惯性在她眼前挡了挡,等她适应光亮后才挪开。
男人手臂结实有力,江稚被他稳稳托抱着,安全感十足。
她仰起头,发现他耳朵连同脖颈那块铺了大面积红晕,皮肤的热度更是惊人,就跟醉酒了一样。
可他晚餐时明明喝的也是葡萄汁。
程与淮找到一串钥匙,心浮气躁的缘故,对不太准插孔,试了几次才成功开锁,拉出抽屉。
江稚转过头,看清里面放着的两盒东西,才想起之前买水果糖不小心买成了安全,套,当时她以公平起见为由还提议一人分一盒,结果他直接把两盒套都没收了,还锁进抽屉里……
无心插柳柳成荫,现在防护用品也是现成的了。
程与淮显然和她想到了一块,将两个花里胡哨的小盒子拿出来摆好。
“喜欢哪种味道?”他问她,声音很低,在说悄悄话似的。
江稚红着脸,视线快速从上面掠过。
草莓味是超大超薄,橙子味是立体颗粒,极致享受。
好难选……
箭已搭在弦上,程与淮耐心告罄,干脆替她做了选择。
不用选,两种都试试。
他捞起两个小盒子塞进裤兜,抱着她从露台抄近路去主卧。
“只能和我用。”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江稚却听懂了,他以为她之前想分走一盒是跟别人用?
“……哦。”
除了他,她还能跟谁用?
走入主卧,江稚突然喊停:“等等,我先洗个澡。”
程与淮便改道进了浴室,把她放下后,关上门,转身出去了。
江稚猜他应该是去客卧浴室冲澡。
对于今晚要发生的事,他们都很郑重对待。
浅蓝色长裙离了身,她打开花洒,水流温热细密,每一寸肌肤都得到润泽,缓缓舒展开来。
沐浴露的香气在浴室里弥漫。
水雾氤氲,江稚止不住地心神荡漾,一会儿忐忑紧张,一会儿又满怀期待,捧着滚烫的脸,轻轻拍。
矜持,矜持。
稍稍冷静下来,她想到某个问题。
她是他直接从客厅抱进来的,忘记拿睡衣了……
问题不大,到时直接裹浴巾好了。
磨砂玻璃门外忽然出现一道颀长身影。
江稚有些惊讶,他没去洗澡吗?还是说,已经洗完了?
这么快?
男人不紧不慢地敲了两下门。
更新于 2025-07-28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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