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
    陈薇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次的分别会不会让阿云难过，难道让系统耗费能量再去安慰她一次吗？
    阿云...她也得自己坚强起来才是。
    唉。
    “被担心，阿云这次，会成长。”
    系统冷漠的开口，“不过接下来，我会分出三分之二来，成为赵朝昭的系统。”
    “赵氏企业，可以交给她一部分，让她练练手。毕竟，她们才是这场故事里的主角。”
    赵远和陈薇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们知道的，系统害谁都不可能害她们一家，就好似，系统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在做补偿一样。
    系统的声音逐渐消失。
    陈薇和赵远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系统好似知晓未来发生的片段，在故意往那个方向走。
    可是阿云已经经历了那样多凄惨悲剧的事，又怎么可以让她再经历这些？
    她们再了解自己的女儿不过的，赵朝昭对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但是绝情起来也是真无情。
    唉！
    老天奶，快点让他们在一起吧。
    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李攀云想走了，赵朝昭便到门口去送她。
    两人走了走，李攀云问：“小赵，你是不是还要呆在这玩一会儿啊？”
    “我都可以，我有钥匙，回家没问题，而且我爸妈不会等我到这个点的。”
    “这样...”
    “我明天要去上班，你也早点回家吧，不然可能会起不来。”
    “嗯。”
    赵朝昭突然问了李攀云这么一句，她问：“阿云，你今天开心吗？”
    “开心。”
    赵朝昭说，前些日子，她看到李攀云神色不对，就想安慰，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恰好这次，她赢了花花来送阿云。
    花花能让人心情好起来。
    虽然是梅萱那个混账东西教给赵朝昭的道理。
    李攀云捧着花束，听得很认真。
    “嗯。”小赵，如果不是我不配，我一定追你。
    李攀云藏下心底的那份悸动。
    “不说了，阿云，早点回家吧。”赵朝昭随手打了个出租车，把李攀云送了上去，挥了挥手，“明天见。”
    李攀云笑，“好，明天见。”
    在出租车上，司机也是个话唠。
    “那是你女朋友吗？你们长得真好看。”
    李攀云摇头。
    “不，我不是。”
    “啊，那真可惜。”
    司机说，她知道这条街是酒吧街，而且她们像是去酒吧人间的。
    嗯，司机也刷到过小红书的帖子，知道这里有个拉吧叫人间。
    司机叭叭叭的说着，李攀云也认真听。
    她是个合格的听众。
    李攀云轻轻嗅着花花的香味。
    然后，手机弹出来一条消息。
    “云阿姨，奶奶昏过去了，我们现在在医院，钱不够。”
    “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开始搞事情了。
    不虐的，我很少写虐文。
    好可惜，我之前那个号，今天刚上，就发现我有本百合的章节被锁了【吸烟】【吐出来】【跳下去】
    呜呜呜。我又没写啥。
    不出意外，还有一章，如果有意外，当我没说。
    谢谢看到这里的大家，呆斯ki！！！
    第十三章 友尽
    听到阿吉传来的隐忍的哭泣声，李攀云是真的慌了。
    阿吉的大名叫卫吉，自从她妈妈为了保护她杀了她爸爸后，就和她奶奶相依为命。
    阿吉也是李攀云唯一找到的监狱姐姐们的孩子。
    阿吉奶奶每天十分辛苦，捡别人不要的空瓶子和纸盒子换钱给她上学。
    好在后来李攀云也补贴了点，不然这祖孙俩可能早早的就没了。
    哦，对了，她们都是农村户口。
    虽然在苏省，但苏省也是有穷人的。
    富的是zf，不是百姓。
    至于老说什么苏大强，本省人一般都是听听笑话的，隔壁的浙省和南方的某省，百姓才是真正有钱的。
    李攀云给阿吉转了五千，转完后，她身上就只剩五千了。
    哦，张云也向李攀云借了五千。
    李攀云皱了一下眉，到底还是打开手机微信，联系起来了张云。
    李攀云：张云，抱歉，我现在很需要钱，你能不能把借我的五千块还我一下？
    张云这会儿正愁这几天的网贷怎么还呢，怎么可能会还李攀云的钱？
    不可能！
    想也不要想！
    但表面上，张云还是回了句“我现在没有钱，明天再还你ok吗”？
    李攀云真的信了。
    第二天，李攀云再联系张云时，已经只收到一个红色感叹号了。
    事实上，张云回完李攀云的消息就联系起了苏扶。
    那时是凌晨两点多，苏扶起来时还骂了张云一通。
    好在，在得到张云的消息后，苏扶恣意地笑了。
    李攀云缺钱了？
    呵呵，那很好啊。
    一辈子就这样穷着吧！
    苏扶让张云自己看着办，想办法让李攀云欠钱更好。
    张云想了想，只是删掉了李攀云。
    最初的最初，张云也没有想过李攀云和苏扶的关系，但冲着苏扶这么针对李攀云，张云又不傻，还是上了帝都大学的，怎么可能想不到，李攀云就是真正的苏家大小姐？
    但李攀云的亲爹都不认她。
    张云想，说不一定哪天李攀云就得势了呢？
    而且，自己也非全然无良知。
    苏扶给张云转了一万，张云这个月的网贷钱，算是有还的了。
    李攀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张云要删掉自己。
    是没钱还吗？
    如果没钱还，自己又不是不能宽宥点时间。
    一种被背叛的莫名的怒火冲击着李攀云的胸腔，她感觉到悲愤。
    为什么，她总是在失去？
    李攀云抿唇，截屏，然后和穿白色静电服的怀荣阿姨说今天下午她要请假。
    有老板的招呼在，李攀云的请假很快就批了。
    李攀云去了派出所。
    此时，李攀云还不知道，派出所或者警察局，是不受理这些东西的。
    老百姓想的都是，出了问题找警察。
    但警察不一定管这些事。
    甚至还有不能跨辖区处理事情的问题。
    李攀云到了罗溪警察局。
    说实话，警察的态度真的很一般，听到他们说的话，李攀云就知道自己的事怕的是办不成了。
    他们说的是“来了一个处理经济纠纷的，我们又不处理这些，找个人调解调解”。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调解的人是个老警察，懂的都懂。
    上来就说，这事没法办。
    接着李攀云说，她愿意花钱告到法院，并请律师。
    笑死，那老警察说，那得花很多钱，不划算。
    李攀云气笑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李攀云气走了。
    走在回工厂的路上，李攀云并没有哭，最多只是眼睛有点红。
    她想不明白。
    张云对自己是真的好，何至于走到这般境地？
    李攀云，到底还是没有选择去告张云。
    她舍不得。
    真傻啊，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想着什么舍不得。
    梅萱这几日和靳歌走的也很近，私底下经常有微信聊天往来。
    梅萱告诉靳歌，她知道靳歌是谁，也知道李攀云是谁。
    还说，靳歌和她一样，都是乐子人，她们都是一样的。
    靳歌笑，她和梅萱可不一样，至少，梅萱没自己有钱。
    而且，梅萱居然想追求靳歌。
    靳歌当然不同意。
    甚至，靳歌琢磨着，干脆直接让赵朝昭知道李攀云的事，然后等李攀云失去一切后就回帝都。
    她算是受够这个小城市了，怎么hentai这么多？
    梅萱是，赵家是。
    服气。
    于是，想清楚的第二日，靳歌就放弃一切打算，把当年的新闻直接挂在电脑屏幕前，然后和人事提了离职。
    哦，对了，人事就是赵朝昭。
    赵朝昭自然也看到了靳歌电脑屏幕上的东西。
    但是她想啊，万一呢？
    万一阿云不是那种人，那怎么办？
    于是，赵朝昭用杀千刀的百度搜了“李攀云”这三个字。
    百度顿时跳出来很多信息。
    但大差不差，都是李攀云山鸡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包括什么做梦自己是苏家大小姐，什么被帝都大学退学，什么小太妹巴拉巴拉。
    赵朝昭扒拉了半小时，脸色有些难看。
    靳歌看到赵朝昭的脸色，就知道，李攀云可能要离开这个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