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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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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5-07-28 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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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忍耐伴随着时而从喉咙溢出的低哼,以及坐得不太舒服时挪动了一下位置。
    垫着尾巴的薄纱湿润,说不定再等一会儿,就连地板上的垫子都会被弄脏。
    花澈半垂着头,身上除了遥控警报的戒指,只剩下一件还围在腰下的薄纱。
    他深呼吸一口气,抬眸和面前的alpha对视,默默地等待游戏的惩罚落在他的身上。
    身体却因为这份等待而越发紧绷,微颤的睫毛沾上泪珠。
    他输了比赛,按照规则,裴煜会扯掉这一件仅剩的薄纱,然后将他湿润到勒在身上的束带暴露在alpha的面前,让对方看见他比发-期还要银靡的样子,可怜又不堪……
    一声清脆铃铛声响,左侧心口的地方突然落了空。
    花澈狠狠地抖了一下,尾巴紧绷着,差点叫出声。
    铃铛被裴煜取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这也算吧?”
    被勒出的痕迹还残留在皮肤上,过分用力而失血的痕迹变成了红色。
    残留的刺痛带着灼热的温度从心口处漫开,强烈地挑动着花澈的神经。
    花澈实在没忍住躬身半趴在桌子上,侧头将发烫的脸贴在桌子上。
    他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手心里滚烫的温度简直吓人。
    “咳嗯……”
    花澈轻哼一声,膝盖相互碰了碰。
    榻榻米是一定得趁店长没有发现之前悄悄洗掉了。
    “……为什么要这样?”
    花澈轻轻喘气,软着声音说道。
    裴煜握着那个灵巧的铃铛,手心的温度重新将铃铛捂热。
    他低声道:“铃铛是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工具,但是你看起来并没有很享受。”
    “怎样才能享受?”
    花澈脱口而出。
    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彻底把头埋下去了。
    酥麻的痛感迟迟没有散去,反而像扩散一样蔓延开。花澈只是捂着心口,没在裴煜面前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本来没有什么羞/耻感的,在决心戴上铃铛踏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就是拿来给人看,给人想象和玷污的吗?
    花澈一直是这样想的。
    但是裴煜好像从头到位都没有按照花澈的想法来,反而让他有种格格不入地无措。
    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一切,被规训得成为伶馆最有人气的头牌,早就不再在意自己的一切,将自己放在了玩具的位置上。
    都已经单独花钱给他了,不就是为了这点东西吗?
    为什么还要这样……
    花澈抿了抿唇,重新拿起了杯子。
    “足够了,花澈,今天到此为止吧,你已经很累了。”
    裴煜摁住了他手中的杯子。
    花澈没有放手,开口道:“还没有结束,裴教授,我不是还有一件吗?”
    “你为什么……”这份固执让裴煜面露不解。
    杯子被翻过来放在了中间,花澈将手心拍在杯子底部。
    “最后一局,好不好?”
    胸膛呈现出明显的红肿,原本平坦的胸肌也变得更加突出,特别是刚刚松开的一侧,肿得甚至有些下坠。
    花澈微微躬身,尽量让红肿看起来没有那么明显。
    他的反应速度明显被其拖慢了,好几次将手拍在杯子上,慢一拍才拿开手。
    直到裴煜拍到了他的手背上。
    坐在他面前的小狐狸抓着杯子,用力地扣着杯子,试图忍耐着什么,紧皱着的眉毛,难以抑制地眼尾湿润。
    他看起来更需要休息。
    “还有一件是吗?”
    裴煜没再犹豫,也不打算再拖下去。
    “手拿开,过来一点。”
    裴煜说着,伸手扯掉了围在花澈腰间松松垮垮的纱。
    束带露出一部分,上面金属的细条紧紧地勒着 。脆弱的前扎了一根医用软针,让它被迫被严格限制,软塌塌地耷着。
    它像是一个经过改造的精密仪器,严格地限制着花澈的情绪。
    裴煜见过这个仪器,只存在于需要治疗特殊隐疾的患者当中。
    这个病症并不完全算在他所在的精神医学领域,他不算资深,但有相关的病症,比如强迫行为可以被勉强归类。
    裴煜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
    “别多想,裴教授……”
    花澈鲜有地显得有些局促,甚至看起来有点后悔把最后的底牌给裴煜看。
    “这只是……店长为了……严格避免,我丧失,嗯……绝对标记,想的办法,这是带锁的。”
    他摸了摸鼻尖,看起来很像是在撒谎。
    裴煜没有追问事情的真假,而是问道:
    “只有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才能找他要钥匙吗?”
    花澈点了点头,被人看得有点心虚,狐狸耳朵往后飞了一些,完全暴露了他不安的心情。
    他将散落的薄纱往中间扯了扯,将束带遮住了一点点。
    狐狸看起来的确很可怜,涨红的脸、湿润的眼眶、红肿的胸膛、沉重的呼吸……任何一点看起来都是被人欺负狠了才有的样子。
    很难不对他升起一点点怜悯的心情。
    裴煜突然有些明白了的花澈固执地把游戏玩到最后的原因。
    “把这些给我看,是为了让我赎走作为伶馆头牌的你吗?”
    “是,我想和你离开这里……”
    花澈说完,双手紧紧攥着软榻上的薄纱,狐狸尾巴也紧贴着软榻。
    “你陪每一个客人聊天喝酒,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裴煜很难得表现出愠怒的神态,语气也更重了一些。
    “花澈,你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客人,是不是有点太急功近利了?”
    坐在软榻上的花澈后背抖了一下。
    身子表面不可抑制地很烫,就连胸口外也刺刺地发痒。他却觉得冷,从心底溢出来的,彻骨的冰凉。
    他下意识将手臂交叉放在了小腹前,试图挡住一切不堪。
    但他已经主动将自己展现给裴煜看了,以最低劣的方式。
    他已经将薄纱攥得完全变形,最后试图挽尊地说了一句:“我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这样的话。”
    花澈心知肚明对方不会信。
    这不是那些他动动手指就会不顾一切地扑向他的客人,裴煜有足够的理性战胜所有至深的诱惑。
    但他还是心存侥幸地说出了口。
    “这是我第一次向客人说要离开这里这种话。”
    花澈心虚得都不敢去看裴煜的眼睛。
    “你觉得我会信?”
    质疑反倒花澈感觉平静了一些。
    他没有猜错,就算是在裴煜的眼里,他也是一只已经烂得彻底的狐狸omega。
    自嘲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他反倒有了自信像一开始那样面对裴煜。
    一个早已熟络的面具,永远刻画着笑脸的面具。
    花澈伸出手,滚烫的手心贴在裴煜的手背上,用力握了握,就像刚刚抓着裴煜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带一样。
    “我不会对您说谎的,裴教授。”
    “我对您说的每一句话都绝对出自于真心。”
    “我不是你以前招待的那些客人。”
    裴煜收回了手。
    手背的温度好像能将皮肤灼烧,烫出一个明显的印子。
    “很可惜的是,如果你对我坦诚一点,说你也对其他任何一个客人说过这样的话,我或许会比现在更满意你的表现。”
    裴煜顿了顿,语气有些严厉。
    “花澈,我不喜欢撒谎的孩子。”
    那种年上者严厉的感觉,让花澈很是陌生。
    但本能的,这种和管教相似的语气,却没有让他觉得难受,和胸口仍然在蔓延的酥麻一起,变成了心痒。
    花澈咽了口唾沫,露出他的招牌微笑。
    “我说过了,裴教授。”
    “我不会对您撒谎,对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裴煜没表情微变,站起了身,作势要往门口走。
    从花澈的房间里如此淡定,甚至表情还有一些僵硬地离开的客人,裴煜算得上是第一个。
    “裴教授,您的西装拿掉了。”
    花澈出声叫住了他。
    裴煜往一旁的榻榻米上看了一眼,弯腰将西装捡起来。
    他走到了花澈的身边,将西装披到了花澈的肩上。
    “穿件外套再出去吧。”
    无数人闯进这个房间,和花澈独处。他们的目光和行动,都试图扒掉花澈的衣服。
    但给花澈披上衣服的,裴煜也是第一个。
    花澈别过头,硕大的狐狸耳朵对着裴煜。
    “会被我弄脏的。”
    第6章 瘾症
    这种昂贵的西装大多时候会被拿到专门的洗衣店清洗,清洗的价格不低。
    “没关系,一件衣服而已,不用在意。”
    裴煜将搭在花澈身上的西装理好,衣领的地方交叠着扯了扯,把显眼的锁骨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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