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他的脑海里‘咣当作响’。
桑乐的视线不自觉上移, 缓缓落在男人的脸上。
他想,要是温云轻穿格子衫别钥匙串, 会是什么模样?
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桑乐?”
温云轻见他不说话, 开口喊了声, 眼底划过一抹暗光, 这人今天的状态有些奇怪。
“啊?哦, 我没事,这不是和你更熟悉一点嘛!更何况你的能力很专业, 我更信任你。”
“是吗?”
“当然了!”青年忙不迭地点头,表达出自己很想咨询对方的意愿。
温云轻的视线在桑乐身上转了转,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能力专业的?
我们两个似乎没有在这样的场合见过面?
还是说……
桑乐一度跟踪我到了医院?
他到底在预谋什么?
温云轻和桑乐的视线对上,对方友好地笑了笑。
落在男人眼里却是心怀鬼胎。
他扬了扬眉头, “既然如此,那你和我来。”
他倒要看看,桑乐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好呀好呀!”桑乐点点头跟了上去,脸上还带着傻呵呵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看见温云轻这张脸就想笑,还想把头发拔下来。
手总是会忍不住地向上伸。
每每这个时候,温云轻就像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转过头来,紧盯桑乐不放。
搞得他连手都不敢抬了。
他们一路向前,离宠物医院越来越远,桑乐没忍住问了句:“我们这是去哪啊?”
男人指了指前面的房子。
“我家。”
“你家?!”桑乐惊呼出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怎么会一见面就邀请他去家里呢?这个走向不对啊……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桑大兔此刻的脑子和兔子同步了,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不是,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只有麻辣兔头和小宝宝。
他害怕小宝宝,所以暂时把那一部分给封存了,所以脑子里只剩下麻辣兔头了。
一只兔子,满脑子都是麻辣兔头。
呵,这个地狱笑话真是好笑。
青年麻木地扯了扯嘴角,心里再次坚定了路裕的房子里有脏东西的想法。
他出逃的时候是半夜,遇见温云轻的已经是凌晨。
虽然宠物医院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但是其他的店不是。
温云轻喜静,住的地方自然也会远离夜市之类的环境。
今天他刚好在医院里处理了下手头上的事情,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好在这里离家不远,直接步行回去就当散步了。
至于半夜出现的可疑人员桑乐,温云轻有把握能一击制服,倒也没有太担心。
所以他不是很理解对方为何在听说要去他家后那么惊讶。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或者你想在哪里询问?”
黑灯瞎火的,外面蚊虫又多,两个人光是站在那就有一对虫子围着他们转。
男人的反问让桑乐无话可说。
确实,现在这个环境和时间里,不去宠物医院的话他也只能去温云轻的家里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桑乐连连摇头回道:“没有,地点你定就行,这么晚了还要去你家打扰你,我怪不好意思的。”
他害羞地挠挠头,顺势扯下一根头发来放在手心里,脚步是一刻没停,紧紧跟在男人后面。
……
温云轻神色复杂,这也没看出哪里不好意思。依他所见,桑乐似乎还很兴奋。
眼睛一直左顾右盼的,不是兴奋是什么?
实则不然,桑乐那是紧张。
他对于半夜和一个不太熟的男人回家这件事还是有点害怕的。
他没想到温云轻会直接带他回家,大脑又在左右脑互博,到时候要是发生点啥他都不知道怎么跑。
其实说到底,温云轻只是觉得自己提供了个交谈场所,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毕竟于他而言,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工作时间,不分白天和黑夜,所以现在回家和白天回家没差别。
但桑乐基本上只会和祁阳在半夜的时候约在一起吃烧烤、打游戏。
和其他人半夜相处的时间与经验几乎为零。
所以他会感到害怕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两人在鸡同鸭讲,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路,桑乐也在路上和系统吐槽的一路。
“温云轻大半夜的走回家不害怕吗?”
“不是,他就不怕抢劫吗?”
“啊,带着人走路,他怎么到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减肥啊。”
吐槽声不断,奈何他是宿主,系统想要屏蔽都做不到,只能这么听着,怨念颇深却无可奈何。
终于,到家门口了,桑乐停下了吐槽的声音。
他握着揪了一路的头发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向温云轻:“到了到了,快开门吧,大半夜的风怪冷的。”
“好。”男人的眼睛眯了眯,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桑乐是怎么知道他家在这里的?
很奇怪,他们明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交集,为何对方会对他了如指掌?
不仅知道他家在哪还知道他对宠物知识了解透彻。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网友能知道的事情。
是跟踪还是在他家装了监控?
目的是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啊!”
桑乐见门开了立刻走了进去。
说起来他当橘猫的时候也是在这么个夜晚钻进院子里和温云轻相遇的。
他的视线转动,院子里的一花一木都没有变化,想来温云轻有精心打理过这里。
不错嘛!
青年的眼里透出些怀念来,同时还有些对温云轻的赞赏。
他选的救助对象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我拔拔拔!
桑乐一开心就揪头发,控住不住地那种。
揪完之后就会把头发放在手心里握住,打算囤起来筑个窝。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惊恐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头发并慌张地抬手去摸头顶。
头皮上还在隐隐作痛,他已经能感受到那一小块的头皮失去了多少东西。
苍天啊!究竟是什么脏东西在跟着我?
桑乐害怕地左顾右盼,总觉得自己被盯上了,就连离开路裕家都没能解决。
难道他真的要去找大师了吗?
道行高深一点的会不会把他当成兔子精乱棍打死?
想到自己被打死的场景桑乐就一股恶寒,他连连摇头,算了算了,还是先看看温云轻有没有办法拒绝吧。
温云轻打开门以后没有立刻进去,他想看看桑乐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之间青年一脸自然地走了进去并熟练地打开了旁边的鞋柜。
他记得温云轻在这里放过一双崭新的拖鞋。
这般想着,桑大兔直接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双崭新的拖鞋打算换上。
“咔哒!”
门落锁的声音传来,桑乐碰到拖鞋的手突然收回。
我靠,我这是在做什么?
在别人家里面拿拖鞋出来穿?
桑乐已经满头大汗了,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一点都不敢去看温云轻的神色。
好在对方似乎没注意这里,只是说了句:“你面前的柜子里有新拖鞋,拿出来换上就行。”
他顺坡就驴地点头回应:“好的好的!”
两人换上鞋以后朝客厅走去,桑乐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异常,刻意落后半个身位。
温云轻也没放松,反倒更警惕了。
从桑乐进家的表现来看,这人不止一次进过他家,要不然怎么会对放置物品的地方以及动线那么熟练。
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神色又暗了几分,视线已经在健身房里挑选工具了。
能让对方懵逼又不伤脑的工具。
可怜的桑乐还沉浸在怀念的情感中毫无察觉。
他和温云轻一同坐在沙发上,然后便立刻开口问道:“兄弟,你这专业知识应该有涉及到兔子吧?”
温云轻按兵不动地点点头:“嗯,怎么了?”
桑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这样的,我这只兔子今天突然对着自己的肚子发呆,还会时不时就拔自己身上的毛下来,管都管不了。”
“这是兔子的问题吗?还是说是某种脏东西……”
脏东西钢出口对方就给了个冷意十足的眼神,桑乐这才住了嘴。
差点忘了,温云轻是个十足的唯物主义者。
“你说的这个情况应该是兔子的问题,如果它真的有这些反应的话。对了,它近期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我好进一步判断。”
“事情?”桑乐眼神茫然,“好像也没什么……”
更新于 2025-07-28 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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