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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糟糠妻谁爱当谁当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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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5-07-28 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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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香等人看着芸娘的背影目瞪口呆。
    姨娘怎么这就走了?
    世子爷还在床上呢?
    姨娘怎么敢丢下醉酒的世子爷独自去园子赏花?
    “姐姐,世子怎么办?”流云都快急哭了。
    书香咬牙道,“你在此处照顾世子爷,我和芳草陪姨娘赏花。”
    毫无疑问,谁留在此处照顾世子爷,谁就会成为姨娘的眼中钉肉中刺。
    流云虽然心里直打鼓,但是望着床上无人照顾,正在难受干呕的世子还是点头应下,“好。”
    芸娘脚步极慢,很快等来了书香和芳草。
    出乎书香意料的是,芸娘并没有对流云留下照顾世子爷的举动大发雷霆。
    反而话锋一转道,“我初来乍到,为免得罪人,还需处处小心为妙。书香,麻烦你给我介绍下瑞亲王府的情况吧。”
    这个姨娘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书香不敢多想,低头回道,“回禀姨娘,王爷住在春晖院,平日除了去练武堂马场校场外,不怎么去旁的地方。至于世子,奴婢也不甚清楚。”
    “府里没有女主人吗?”
    “王妃已去世多年。王爷后院有几个妾室,不过王爷甚少踏足后院,老姨娘们也甚少在人前露面。”
    这偌大的王府居然只有两个主子?
    芸娘有些不敢相信,“世子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书香摇头,“没有。”
    真是难以置信,吃糠咽菜的老百姓们还讲究多子多福呢。
    堂堂亲王,居然只生了一个儿子。
    况且李燕归既无兄弟姐妹,为何周尧均唤他李二?
    芸娘无心赏花,一边琢磨着怎么避人耳目的逃出去,一边无意识的拽着手中的花骨朵。
    “姨娘。”
    “姨娘。”
    二女小声提醒,“姨娘要不要去别处看看?”
    芸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回应。
    两个丫鬟不敢再提醒,只能肉疼的看着芸娘一下下把花骨朵都拽了下来。
    转眼间,芸娘身前的几株花都变得光秃秃了无生机。
    残花遍地。
    真真让人扼腕叹息。
    书香和芳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和欲言又止。
    府中后花园占地足有五六十亩,为了让府中四季都有鲜花盛放。王妃在世时,特意在后花园中种下腊梅水仙等冬日盛放的品种。
    除了在暖房里养着的名贵花卉可供主子们赏玩,后花园里的花圃,因从前是王妃亲自打理的,故而王爷和世子也时常来此赏花。
    如今,刚结出花骨朵的腊梅和水仙眨眼间就只剩光秃秃的花枝,若是王爷和世子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书香和芳草叫苦不迭的暗自发愁。
    万幸芸娘拽着拽着突然停下了动作,她拿帕子擦了擦手突然问道,“世子爷昨夜宿在何处?”
    “回姨娘,世子昨夜一直与周公子对饮,直至清晨方散场。”
    好一对一笑泯恩仇的好兄弟。
    “周尧均不也是什么国公府的公子吗?为何他不是世子?”
    二女对她竟敢直呼周公子其名而大为震惊,而后低眉顺目道,“安国公府世子为安国公嫡长子周其东,周公子是继室所出,故而不得请封世子。”
    “听闻宫中有位极受宠的贵妃娘娘?”
    “周贵妃是周公子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看来这位周其东的世子之位坐的也不安稳。
    周尧均虽是继室所出,但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嫡出。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周贵妃在后宫又如日中天圣眷正浓。
    若周尧均有争夺世子之位的野心,只怕周其东的世子之位坐不长久。
    不过那都是大人物们需要操心的事了,她自身难保,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喝避子汤。
    谁知听到她要喝避子汤的消息,书香诚惶诚恐表示,“此事还需世子决定,奴婢身份卑微,岂敢擅自做主?”
    芸娘懒得和她们掰扯,转身往回走。
    行,她现在就去找能当家做主的人。
    孰料她怒气冲冲回去一看,李燕归仍然睡的跟死猪一样,没有醒来的迹象。
    俏丫鬟流云正背对着众人跪在床前,拿帕子小心替醉气熏天的男人擦拭。
    “倒是个忠仆。”
    流云听到动静,猛然回头,这才发现居然是芸娘回来了。她惊恐的迅速松开李燕归的手,“扑通”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你们三个一起去,务必把世子爷伺候的舒舒服服。”
    书香三人几乎把头埋到胸口,谁也不敢擅动。
    芸娘见她们活像个鹌鹑,顿觉无趣至极,摆摆手,“出去吧。”
    她的遭遇和这些婢女没关系,她拿这些婢女撒气,和用权势武力压人的李燕归周尧均又有何不同?
    这个周尧均果真铁石心肠郎心似铁,昨日那般境况下,她表现的深情无悔楚楚可怜声声呼唤,他居然从头到尾无动于衷。
    也是,看那两个畜牲交情甚笃,又岂会轻易为了她反目成仇?
    床上醉酒男人难受的直哼哼,芸娘听的心烦意乱,黑着脸走过去准备给他两巴掌。
    第59章 醉酒
    岂料,她刚走到床侧,还没来得及扬手打下,就被醉醺醺的李燕归拽住手腕一把拖到床上。
    芸娘没有防备,重重砸了上去。
    李燕归吃痛闷哼一声,一手揽住她细腰,一手护住她额头防止她磕伤。
    呵,醉的不省人事,还有力气睡女人?
    芸娘被他身上浓重的酒味熏的想吐,嫌弃不已的侧过头,“世子爷若有兴致,我唤流云进来。”
    话音刚落,李燕归重重捏住她下巴,臭气熏天的嘴含住了她的唇。
    一股酸臭味道直冲天灵盖,让她闻之欲呕。芸娘拼命挣扎,“滚开,放开我!臭死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含混不清的话语。
    她听不真切,干脆放弃听懂,极力往外躲,“世子爷若不喜欢流云,可唤书香,芳草进来伺候。”
    此言一出,醉醺醺的男人冷不丁放开她,李燕归双眼如炬脸色阴沉的吓死人,他死死盯住芸娘眼睛,冷笑连连,“怎么,给周尧均守身?”
    这声音清晰明朗,哪儿有醉意?
    芸娘心下一惊,第一反应是后怕。
    幸好刚刚手脚慢,没有一巴掌呼在李燕归脸上。
    否则,她今日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是你太臭,快把我熏死了。”
    芸娘根本不惧他的黑脸,当即反唇相讥倒打一耙,“我凭什么给那姓周的守身,他是我的谁,你少血口喷人!分明是你的俏丫鬟居心不良,恨不得上床给你暖被窝,我这是给她腾地方呢。”
    李燕归单手扣住芸娘两个手腕,“呵”了一声,“不是最好。”
    真是莫名其妙,无论是他还是姓周的,她都恨不得退避三舍,此生再也不相见。
    怎么到了李燕归嘴里,她却成了为周尧均守身?
    芸娘懒得和他继续纠缠,没好气道,“我要喝避子汤。”
    少年眉峰挺直,薄唇翕动。
    他就那么定定望着芸娘,冷白的肤色染上几分酡红,轮廓分明的线条此刻似乎变得柔软了些,被酒意浸染的眼睛,竟显得有几分情意。
    做出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芸娘闭上眼睛拒绝和他对视。
    李燕归支起胳膊看她,“昨日是我盛怒之下丧失理智,并非存心折辱你。从前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往后,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周尧均的名字,明白吗?”
    以周尧均往日的名声和平日行事肆无忌惮的性子,芸娘能保住清白身等他归来已是不易。
    他昨日实在不该怪她。
    谁提他的名字了,还不是你一天天念叨着姓周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吃她的醋,还是吃周尧均的醋!
    尽管在心里腹诽不止,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安抚好对她有所怀疑的李燕归。
    芸娘做足了心里建设才辛苦挤出个哀婉无比的表情控诉道,“你昨日那般凶神恶煞,我以为你要杀了我。一时惊惧才头脑发昏才向周公子求救,绝非对他有情意,夫君可否原谅芸娘的过错?”
    她小脸儿粉白,柳眉微蹙,红艳艳的小嘴微微上翘,倒真似个向夫君撒娇的小妻子。
    李燕归最吃她撒娇卖乖这一套,当即软了心肠,柔情无限吻她发顶,“是我昨日吓到你了,对不起。”
    芸娘把脸贴到他胸膛上轻轻蹭了蹭,“我不怪夫君,只是夫君毕竟还未娶妻,我一个妾室若贸然有孕,只怕不妥。我想喝避子汤,夫君应了我吧。”
    “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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