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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枝(重生)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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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5-07-28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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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商娘子呢?”枕戈突然道出声。
    二人一同怔愣在原地,纷纷看向同一方向的屋中。
    大郎君的私事,身为下属不好多议,可若就这样放任下去,难免牵扯太多。
    只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那妧娘子和他们郎君到底生出什么纠葛,竟这般扯不清?
    屋里,气氛更是在夜色裹挟中诡异和迷离。
    桌上摆着不少下人刚呈上来的美味佳肴,屋中两个身影一个安坐在桌旁,另一个却离得远远的,靠坐在床榻边,似是对桌边闲适喝茶的男子避之不及。
    妧枝对此刻这般处境,仿佛还像做梦一样,难以回过神来。
    今日她跟历常珽从骊山回来。
    傍晚她送他归去,再次打开门,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一个不可能出现在妧家门前的人。
    她缓缓扭头,看向那个在耐心等她平静下来,正轻松自在摆弄手中茶盏的人影,商榷安察觉到她看过来,他向她邀请道:“想好了吗?过来用些吃的吧。”
    他和妧枝以前见过的样子都不大一样,像是摆脱了一层外壳,没有了往日的倨傲冷漠,更多的是随心所欲心想事成的自私和畅意。
    坏的浑然天成,阴郁加身。
    妧枝:“你将我带来这里做什么?”她未曾起身,更不想动弹,而是保持距离跟商榷安离得远远的。
    面容警惕而憎恶。
    “让我走。”
    “不可能。”
    商榷安在桌旁抬头,他手中握的不是茶盏而是酒,十分正经心安理得地驳斥妧枝的要求。
    他眼睛一眨不眨,深邃透满索求地看着她,“我不会放你走,你会一直待在这里,待在属于我的地方。”
    “属于你?”妧枝感到天大的笑话,禁不住起身嘲弄,“你与我是什么关系?我已经有自己的议亲夫婿,你与我无名无分,凭什么将我扣留在此地?”
    谈及身份,商榷安不说话了,也不与妧枝争辩。
    他只饮了一口酒,说:“我们没有和离。”
    妧枝听出他话里的含义,眼神震惊到难以附加。
    “这辈子我不曾嫁给你。”
    “我不是你的妻。”
    商榷安抬眸看看她,并不表示愤怒,而是微微扯唇,勾勒一笑,“总会是的。”
    妧枝忍无可忍,眸光淬火,像是万分不能理解商榷安怎么会变成这副无耻模样。
    她与他争辩不过是纯费口舌,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他坐的那桌饭菜,妧枝提不起半分兴趣,看都没看一眼。
    然后愤然起身,向外走去。
    “你就这么走了,怎么和家里解释你和谁待在一起?”
    商榷安不曾阻止,只是在妧枝即将踏出门槛时低语。
    “一个有了婚约的女子,和其他男子在夜里独处一室超过两个时辰。说得清吗?”
    商榷安有恃无恐看着她,妧枝对他置之不理。
    然而背后的声音追着跟来,如跗骨之蛆,阴魂不散,“你可以不怕,仗着那位小郡王相信你。那其他人呢?”
    圣上对妧枝因妧嵘的事,心中还有芥蒂。
    甘府老太君虽喜欢她,可若坏了名声,到底对她和历常珽有影响。
    做外孙儿媳,有损名誉。
    妧枝这才在外面即将下台阶处回头,不可思议瞪着屋里动都未动分毫的男子,“你想毁了我?”
    她瞳孔微颤,黑白分明的眼珠有几分可怜。
    商榷安放下杯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怎么会这么做?你不要这么想。”
    他过来拉住妧枝衣袖,连人带肩搂到怀里,“我只是想要你知道待在谁身边才是最好的,你乖点,不要走。”
    “历常珽,我和他是表兄弟,此人优柔寡断,他不适合你。”
    “只有我跟你,妧枝,你看看我,你跟我多相配。”
    长子,长女。
    从年少起就肩负家中重任,被父母所背叛抛弃。
    多么同病相怜,却靠着自己活下来了。
    商榷安低头俯身,手捧着妧枝的脸,在轻抚她鬓边的发丝间,距离她的唇越来越近。
    就在下一刻,“啪”的一声。
    妧枝抬起手,快而准地给了他一道耳光,“你休想。”
    巴掌的红印在不多时就浮现在商榷安脸上,他被打偏了脸,下颔微微倾斜的姿势,手中控制妧枝的力道不放松分毫。
    未怒且沉默着看向她,如黑洞般幽邃的眼珠燃起一丝暗光,他轻笑,“打得好。”
    “你越打,就欠我越多。”
    妧枝还想抬手,然而这次商榷安没有给她机会,而是攥紧了她的五指,从她指缝穿过去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
    掌心贴在一起的温度让妧枝万分嫌恶,她不愿与商榷安有半分亲近,可对方的肌肤和体温就是如影随形怎么都摆脱不掉。
    商榷安:“既然你不愿陪我吃饭,那我们就做点别的。”
    妧枝蓦然被他控制在怀里,打横抱起,商榷安懂得钳制之术,妧枝头一次从他这感受到强迫的力气,她与男子的力道相比天壤之别。
    无论是挣扎还是扭动,都无法从商榷安手上逃脱。
    “商榷安,你放开我,放开!”
    妧枝惊叫,上一世她跟商榷安成亲,那天夜里他可是万分不愿碰她的。
    妧枝胆大,她自认嫁给一个男子,就要不在意他心里有谁。
    她只是和他做夫妻,管理和他的家务事,这是当初她想进门时跟商榷安提的条件。
    所以回了新房,按照惯例二人要行周公之礼,妧枝并无异议。
    她在家中在平氏和喜娘教导下,学了一些房中术。
    她以为商榷安也该清楚,他们是本分夫妻,尽到彼此夫妻责任就好。
    可当她在他面前主动褪去衣裳,他对她却恍如见到什么可怕之物一样,将她骤然推开,拒之千里。
    如今,他却忽然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还妄图玷污了她。
    “住手……”
    妧枝被放倒在榻上,任由她乱踢或是乱动,商榷安对她的控制都不受丝毫影响。
    他轻松地便钳住她两只细腕,举上头顶,而膝盖抵开她的裙摆,商榷安俯身,在妧枝头上细细打量着她,目光如炬。
    而身下的女子充满抗拒,满脸不情愿,且蜷缩着想用腕肘抵住他的胸膛。
    二人的呼吸像火一样,呼出来都感觉缠绵。
    在商榷安盯着妧枝面庞的下一刻,她紧闭的双眼带着恨意微颤,然后有两道泪痕不约而同从眼角顺着耳边滑落。
    打湿了她的发丝,也将底下的被褥浸染成深色。
    他可以感觉出看似怨愤的气势之下,只要他有一点动静,妧枝都会轻轻发抖。
    她在害怕。
    “骊山行宫,你与历常珽住那么多天,对这些事难道不该很熟悉吗?”
    商榷安:“那天夜里,你把我当成了他,既然能当着他面脱衣,在我手中,为何又怕?”
    妧枝依旧紧闭双眼,不肯面对那张可恶的脸。
    她和历常珽虽然同住一个院子,可是屋子里相隔着一堵木墙,根本不在同一个屋。
    且他为人正派,二人都打算等成亲之后再做这种事,那才是名正言顺地行夫妻之礼。
    商榷安俨然有所误会,以为他们早就突破世俗枷锁,提前有了肌肤之亲。
    不过眼下,商榷安看着妧枝这般反应,似乎也有了不一样的猜测。
    “你是不是……”
    冲动之下,他想要仔细看看妧枝是否还是清白之身,于是抽走她身上腰带,动作之快,叫妧枝阻拦不及。
    她赫然惊恐万分睁开眼,双手向前抵挡。
    好在就在这时,屋外有人来了,脚步声清晰可闻。
    似乎知悉里面应该发生些不该见到的,到了门口却不再进来,而是禀报,“大郎君,出事了。”
    妧枝的腿恰好挡住商榷安的动作,他微微一顿,令她如受惊的猫,反应迅速推开他,躲到床榻一旁。
    商榷安盯着妧枝那双已然泛红透着憎意的双眼,毫无歉疚之心,而是默然收回了手。
    他垂眸打量指尖,幽幽看她一眼,“你我夫妻多年,对这种事不该陌生如此。”
    “罢了,一回生二回熟,你我的确很久没这么亲密过了,等往后我再让你熟悉起来,不再怕我。”
    他没有再强迫妧枝,从榻上起来,盯着她的同时收整好自己的仪容,“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在此好生歇息,晚些再来看你。”
    妧枝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满是厌恶地别开脸,神色微微发白,宛若病恹。
    她不稀罕商榷安来看她,一点都不需要。
    妧枝只想离开这里,但她被掠来时早已昏了过去,方才走出去,在漆黑的夜色下,也只窥见深宅大院一角。
    勉强能够分辨出,这不是在濉安王府,就是不知商榷安目前将她安置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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