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欺负老实人,怎么知道我不会急。”
老实人……
你算是老实人!
苏婳要不是不敢,真想给他一巴掌。
她猛地低头,咬了他虎口一下。
靳珩吃痛,本能地拿开手。
“你是兔子吗,怎么还咬人。”
苏婳瞪了他一眼,“你算什么老实人,满嘴谎话。”
靳珩一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说娶你,难道娶别人了吗,陛下赐婚又不是我本意,我不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会吃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处处为你着想,你不领情,反而还怪我。”
苏婳又瞪了他一眼,“你失约那日,去哪了,见了什么人。”
靳珩微怔,思考这件事要如何从头到尾,跟她说清楚。
苏婳又道,“你抛下我,去管别的女人,还要说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靳珩眯起眼眸,眼神有点危险,“这次又是沈宴礼告诉你的,对不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哥派人监视我,上次在京兆尹院门口,就是他的人给你们传信。”
苏婳听见他污蔑表哥,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我表哥才不是那种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靳珩也生气了,“我说了,我帮她是为了对付洛家,你不信我,偏信你表哥胡说八道,不听我解释,说走就走!”
苏婳瞥开脸,“我上次说了,那我最后一次信你,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信你了。”
“幸亏我不喜欢你。”
靳珩气得抱住她,照着她雪臀狠狠打了两下。
“苏婳,你想气死我!”
苏婳吃痛,金豆子立刻从眼中冒出来。
“骗子,我讨厌你!”
“你去找那个穿白披风的女人,少来招惹我。”
蛮不讲理的小醋精!
靳珩又委屈又气,“婳婳,我为了娶你,想尽办法拒婚,你走了,我千里迢迢来扬州找你,你就这么对我。”
苏婳小脸白白,红着眼睛,“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喜欢你。”
她还记得上一次肝肠寸断的感觉。
她不想再去品尝背叛的滋味了。
再也不想了。
她告诉自己那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人心易变,她这辈子,再也不要相信男人了。
靳珩脸色一白,声音像是从胸腔中强行挤出来。
“苏婳,你跟我说真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晶莹,突然笑了一下。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
苏婳怔怔地看着他,听着他继续道,“你不是要开点心铺子吗,这间铺子我买了送给你,你不想回京城,我就在这里陪着你,陪到你想回去为止。”
“白德耀!”
靳珩突然一声低吼,下一瞬,白德耀就推门进来了。
靳珩隔着屏风吩咐道,“让丹桂回去收拾东西,就说她们小姐跟表少爷去苏州了,要离家一阵子。”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苏婳明白,靳珩这是想告诉她,莫要轻举妄动,你和你的家人,都在我掌控之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禁锢我吗。”
靳珩发了狠,“没错,从今往后,你别想离开我半步!”
“你……”
苏婳没想到,他这么霸道胡搅蛮缠,气得说不出话。
她知道,靳珩喜欢她的身子,以前在碧泉苑,他每晚都会换着花样,要她好几次。
她急了,“你堂堂世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凭什么欺负我一个。”
靳珩像个变态一样,狠狠在她脖颈处,深吸一口她的体香。
“就要你,就欺负你一个!”
……
韶光居。
不得不说,吃饱餍足的男人就是心情好,耐心也极佳。
靳珩给苏婳洗澡时极其温柔,和那个之前压着她低吼的男人,完全两样。
“肿了。”
靳珩低着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很少有这么没轻没重的时候,这回,完全是被这小女人逼疯的。
苏婳不想看他,自己现在这副情态,更是让她觉得羞耻,她掩耳盗铃一般,闭上了眼睛。
靳珩吻了她眼睛一下,嗓音暗哑性感,“一会我给你擦白玉膏。”
“我带了不少,天天擦都够用。”
听听,哪个好人能说出来这种话,靳珩就是憋着坏呢。
苏婳睁开眼睛,看见他一脸恶劣的笑,狠狠瞪了他一眼。
靳珩将她抱回榻上,当真温柔地帮她擦了白玉膏。
他擦的很好,面面俱到。
不多不少,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被他折腾得没力气,他就一件件帮她穿好衣裳。
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两人住在碧泉苑时。
甜蜜又美好。
苏婳看着他英挺的眉眼,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真的就不喜欢他了吗……
可靳珩有那样一个喜欢的女人,就算以后真跟她成了亲,他也忘不掉,就算不娶回家,两人也会来往,膈应至极。
况且,他们两人发没发生过什么,谁知道。
男人一定会捡她爱听的说,问了也不会说实话,
靳珩帮苏婳穿好裙子,突然胸膛挨了她一脚。
靳珩一愣,抓住她的脚腕,“你怎么踢人。”
苏婳脸望天,不看他。
靳珩哼笑一声,“我就是惯的你,说你欺负老实人,你还不承认。”
苏婳头回正瞪着他,“我要回去!”
靳珩不容置喙,“你卷走我黄金万两,休想离开!”
第119章 无耻靳珩,强取豪夺
苏婳一脸诧异,“首饰我都还回去了,我何时卷走你黄金万两。”
“你别讹人!”
靳珩低笑道,“既然你忘了,那我就提醒你。”
“在津门时,你说郎君真心,可抵万金,你拿走我的真心,难道不是卷走我黄金万两吗。”
苏婳听后,竟一时哑然。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他这么无耻的。
要是像他这么说,被喜欢的人岂不是都“欠下黄金万两”。
这不是讹人是什么。
苏婳跟无耻的人说不清,没好气道,“我要回苏府,便宜你都占了,还想怎样。”
她话音刚落,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
靳珩知道她饿了,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好脾气道,“先吃点心垫垫肚子,晚点我带你去南笙梦酒楼吃粤菜。
反正说破天去,他也不会让她走。
说起扬州最雅致的酒楼,非【南笙梦】莫属。
楼高三层,雕梁画栋,烹龙煮凤,闻香下马,是东关街上的一景。
苏婳和靳珩到酒楼时,还没到饭口,门口就已经停了不少马车。
掌柜笑着迎出来,见他们一身贵气,客客气气道,“对不住二位,单间都客满了,就剩一间隔着屏风的雅间,您二位若是不嫌弃,小的这就带您上去。”
所谓隔着屏风的雅间,就是一房两门,中间用屏风隔开,分别摆两张桌。
若是来的人多,一桌坐不下,就将屏风撤掉,一房两用。
靳珩道,“无妨,带我们上去。”
落座后,靳珩要了蜜汁叉烧、白灼虾、鲍鱼丁炒饭、蟹腿肉鸡蛋羹,青菜钵。
都是苏婳爱吃的。
额外,他还要一壶陈年花雕酒。
等菜的间隙,苏婳听见隔壁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阵窸窣声后,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传了过来。
“他妈的,朝廷派巡盐御史就大大方方的派,说什么微服出巡,也不知道派了什么人来,老子想巴结,都找不到门路。
苏婳一听,立刻明白朝廷又派巡盐御史来了,爹爹当扬州知府那些年,每到这个时候都头疼。
巡盐御史品级不定,权力极重,就连两淮总督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更别说爹爹这位扬州知府了。
不能得罪又要应付,烦都烦死了。
隔壁那头继续道,“你慌什么,以往都是严老的人,今年肯定也不例外。”
严老就是严首辅,扬州底下的人都这么叫他。
苏婳看了一眼靳珩,见他端着茶杯一动不动,显然也是在听隔壁说话。
小二一声吆喝,进来上菜。
小二走后,房间陷入一阵寂静,接着隔壁开始窃窃私语。
苏婳猜测,肯定是对面知道“隔墙有耳”,所以将声音放低了。
靳珩一抬头,见苏婳审视的目光看自己,一把将她扯到身边,抱在腿上。
“你不是饿了吗,多吃点。”
“我喂你。”
苏婳在他腿上挣扎,她不要他喂,她要自己吃。
“你放我下来!”
靳珩拍了她雪臀一下,“你乖一点,大声叫对面会听见。”
更新于 2025-07-28 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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