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表弟,你说你,都困难成这样了,咋还把我这个拖油瓶给拽来了,你咋这么傻呢!”
“不行,我现在就回去,不能拖累你们……”
大表哥说着就要离开,被王大川直接拽停下来。
“困难只是暂时的,你慌个什么锺子。”
“别看我们没有好房子住,但这只是一个过度,等到了春天,那新房子修起来不就好啦!”
他把人强行按着坐到小马扎上,然后道:“这盖房子需要人手,大表哥,你不会是不想帮我,这才想一走了之吧!”
大表哥赶紧摇了摇头:“没有这回事儿,亲戚之间能帮上忙,自然是再好不过。”
赵钱这个时候,正好从外面急行而来。
他刚才尿急了一下,在山林中方便完了后,这才急火火地跑来,和王大川八卦起来。
“唉哟喂,大川,你是不知道,今儿个早上的时候,村子里面发生了好几起打加架斗殴的事情,我来的时候,还有打不完的官司唉!”
“就这些事儿,害得我们上山晚了一些。”
……
在赵钱的讲述下,王大川很快就把这个事情给窜联起来。
原来,一大清早的,老太婆爬起来要给全家老小煮早点,就看到了地上的一大滩血。
这些血里面还夹带着鸡毛,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去查自家鸡窝,早已经空落落的。
这是遭了贼人了啊!
可惜并不知是谁干的,只能一路沿着雪地上遗留下来的血迹,一路寻找过去。
此时,那王家子弟之中的其中一个,此时正在院子里面收拾自己的个人卫生。
下一秒,就被老大妈赏一个狼辣的手巴掌。
被打的人当时就懵逼了,一度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眼里全是委屈。
“大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啊?凭什么打人呢?”
“哼!“老太婆恨恨的道:“别给我装蒜,赶紧陪我的鸡来……”
说完,还作势要去搜对方的衣服口袋,吓得这个王家子弟狠狠推了她一把,当场就害得她四仰八叉的倒在那里。
“大奶奶,我真的不知你在闹什么,不管如何,你打人是不对的!”
其奶坐了起来,恨恨地瞪着这个人:“老娘家中的四五只鸡,全都进了你的狗肚子了啊,我呸!你还敢对我动手?我要你给我吐出来,快些的!”
年轻的王家子弟,此时郁闷得想死。
“真的冤枉死了,大奶奶,我再如何馋着吃肉,也不可能去偷你的鸡啊!”
“咱们可是亲戚,是一家人啊,如何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呢!”
……
说了一会儿后,这才闷闷不乐的道:“大奶奶,这一定是个误会,你相信我好不好?”
其奶没有说什么,只是坐起身来,指着那一地的鸡毛,还有鸡血,恨恨地道:“这些东西,总不可能是平白无辜的出现在这里的吧!”
“你到底要做何解释?”
……
王家弟子急得抓耳挠腮:“大奶奶,我真的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咋来的啊,昨晚上如果真的是我去偷你的鸡,那也不可只有这么一点血。”
“其余的鸡在哪儿,你可得好好查查啊!”
这么多鸡,如果真是这个家伙干的,一口气也吃不完。
其奶不甘心的转而把这家中里里外外都翻了一个遍,很是为难的发现,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但如此行为,还是把喜欢看热闹的左邻右舍都惊动了。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有人说这事儿蹊跷,指不定是哪个仇家故意使坏;也有人眼神闪烁,暗戳戳猜测是不是老太婆监守自盗,跑来冤枉别人……
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了大队长家。
大队长一早起来,发现院子里有一堆血鸡毛,皱着眉头刚想发作,就听到外面乱糟糟的。
他迈步出门,正好撞见几个村民围在一起说王家丢鸡的事儿,顿时想到院子里面的诡异之处。
这像是有人在栽赃陷害,凭借着一点点鸡毛,故意将他拉下水。
再说王强家,他老娘生火做饭时,在灶台里摸到湿漉漉的鸡毛,一股血腥味直窜鼻子。
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抄起烧火棍就冲出门去,嘴里骂骂咧咧:“哪个天杀的干的缺德事儿!敢往我家灶台塞死鸡,这是断我家香火啊!”
在他们这个地方,在灶里面塞这个,是很不吉利的行为。
她一路骂到村口,逢人就哭诉,把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
而知青大院这边,白狐把鸡啃得干干净净后,心满意足地随着王大川离开了。
早起的知青们发现院子里的血迹和鸡骨头,一个个吓得不轻。
有人哆哆嗦嗦地说是不是有野狼进了村子,也有人怀疑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搞的恶作剧,但总归是给人心里添了堵。
但这里人多眼杂的,想把事儿瞒下都不可。
很快,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几拨人因为死鸡的事儿互相指责、争吵不休。更是和老太婆对峙起来,推诿起来。
有的人原本之间就有些小矛盾,这下更是新仇旧恨一起算,推搡扭打不断,矛盾在升级。
村干部们急得焦头烂额,忙着四处调解,可大家都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劝。
第46章 屋外有人
大年初四这天,王大川带着人进山了。
这些人都是村子里面,想要跟着他一起吃肉的人。
王大川能打猎到野物,他们也不想闲着,就想跟着进山闯一闯。
王大川的入山协议,这些人都挨个的摁下了大红拇指印。
至于村子里面的是是非非,他可没有功夫再管。
据说,其奶这个老太婆和好些人打了一场糊涂架,非但没有把鸡的事情闹明白,自己还受了伤,气得半死。
她毕竟是一把年纪了,回去后就躺在床上下不来地,都这样了也没消停下来,嘴里不饶人的把那些人,挨个的骂了一遍。
实则,那些鸡,都已经被王大川拿去做人情了,村子里的二傻子得了两只。
这二傻子过得造孽,几乎没有什么收入来源。
他的头上就只有一个老奶奶,这两天还病得爬不起来床,眼瞅着快不行了。
这都是长期的劳累和营养不良造成的,一点小病痛都能要了这条贱命。
二傻子智商不高,但人老实善良,也会做一些简单的事情,这鸡给他炖了一下,就让其奶吃下了肚。
老人家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这鸡的来历,二傻子平常也没有人会来找他玩儿,是以,他家就算凭空多出两只鸡来,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剩下的三只,王大川谁也没有给,自己提回家,准备给她们娘三也补补。
虽然平时也有兽肉,但总感觉,这些野兽的肉腥气重,没有鸡肉鲜美和营养。
王大川把家里面的那些俗事,交给了大表哥和赵钱二人来打理。
没急着带他们上山,主要是这一次上山,也是试探和做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
只等下一次正式进山时,才会带上他们。
二人白天的时候做事,主要是盖房子和加固栅栏。
到了晚上就会下山离去,王小静和文英,会在山道附近弄上机关陷阱。
自打王家的人上山失了手,伤到了两个人后,这个半山腰的地方,已经不会再有人贸然出现。
此时,昏暗的灯光下,娘三正聚在一起,王小静在做衣服领子,文英则给她打下手,也会跟着学习一下女红。
此时,她做的是一件肚兜,自打上一次被小白狐撕碎了后,她一直都是中空状态,行走起卧间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很没有安全感。
王小静对于这些女儿家的东西,还是挺擅长的,指导笨手笨脚的文英,还是够格的。
主要是其母马翠兰从前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她跟在一旁看得多了后,自然也就会了。
就算有不会的,也能当场请教马翠兰,不至于浪费一块布。
娘三说说笑笑间,时间也就慢慢打发了去。
只等这一盏油灯里面的油耗尽后,就收拾一下睡觉。
那小白狐早已经和他们混熟悉了,脖子上虽然还戴着项圈,但没有用铁链拴着了,此时正乖乖的躺在马翠兰的脚边,窝成一团睡着。
马翠兰还怕它冷着,特意给它用稻草编织了一个草窝。
此时睡在那里,倒也暖和得很。
突然,小白狐打了个机灵的坐了起来,两眼炯炯有神地瞪视着门外。
王小静看到它有些激动的样子,还好奇的来了一句:“小白是睡迷糊了吧,天还没亮呢,啧啧……”
文英的手突然被扎了一下,看着手指头上冒出来的血珠子,有些紧张的道:“小白很有灵性的,比狗还聪明,它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快别做事了,小心一点无大错。”
文英毫不犹豫的把衣服放下,然后将桌子上的一把剪刀捏到了手中。
马翠兰有些紧张的拍了拍王小静,示意她听文英的。
然后,也在桌子上摸索着,想要拿点什么东西防身。
文英想也没想的把剪刀递了过去,然后自己去把柴砍刀拎了起来。
王小静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姑娘,很快就反应过来,跑去火灶边,将一把铁钳插进了火堆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小白已经猛然间窜到了门边位置,朝着外面龇牙咧嘴的嚎叫起来。
狐狸的叫声,不比狼狗雄厚有劲,而且,它还是个稚嫩的幼崽,气势上自然是弱了一些。
更新于 2025-07-28 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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