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而秦家作为东道主更不用说。
上位者都还没离场,底下想要攀附的人却走了,恐怕这次闹出的事情还不小。
她本来还想着找段航了解一下情况,结果好半天都找不到人,打电话也没人接。
直到走到地方,才发现段航已经在了。
就是看着神情不太对劲,一直低着头,连她和柯越到了都没察觉。
冬日天寒地冻的,外面的露台一般人也不会过去,估计前来找她的人耽误了好一会。
反正这会她和柯越推开门的时候,场面已经得到了控制,吵闹的双方都歇了火。
地面上玻璃碎了一地,细小的碎片散乱着到处都是,桌边还留下了一滩液体,飘散着酒味。
想来刚才一群人只顾着吵闹,还没来得及处理。
门一打开,秦挽第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冷着脸的温熙,身前还站着席成文。
她那双眸子凝视着对面,目光锐利,似乎要将人千刀万剐。
就连嘴角勾起的笑都带着止不住地嘲弄。
要是真打架,至少从气势上来说温熙已经赢了。
同样的神情,秦挽上一次看见还是开学在酒吧那会。
那次是因为她被人调戏。
温熙听见脚步声才扭头,看见她的瞬间眼里的寒光就消失不见,成了心疼委屈之色。
就这么一个眼神,秦挽心里好似有些明白了。
只怕这次还是因为她。
秦挽从温熙那边收回目光,随后才转过脸去看她对面的男生。
那人一边面颊通红,看见她走进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他旁边还站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两人看着有些相像,年纪小的似乎一直在劝说。
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秦挽一向都不在意名字。
这会看见脸只知道打过照面,但名字说不上来。
半步之遥的柯越看出她的迷惑替她一一介绍,提起来甚至都直呼其名,不用加称谓。
“庄志业的儿子,被打的叫庄正,旁边那个年轻的是庄淮。”
年轻的秦挽不认识,但说道庄志业,她就有印象了。
燕城副书记,级别虽然比段建明低了一点,但毕竟是燕城的官,真算起来,还压了他一头。
听完柯越介绍,秦挽心里更加沉闷了。
这事要解决起来怕是还有些棘手。
毕竟动手的是温熙,温家从商,要真把人给得罪了,恐怕不会好过。
秦挽再度将目光转向庄家两兄弟。
两人都穿着西装,看上去也是仪表堂堂。
样貌也都不凡,但和柯越比起来就是少了点感觉。
庄正大概是真的被打狠了,说话都含糊着。
秦挽只能看见他嘴皮子没停过,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清。
闹出这么大阵仗,秦挽猜测秦书仪和段建明那边应该暂时不清楚,不过也是早晚的事。
事情的原委还没弄明白,她担心惊动长辈,到时候就不是小辈间的打闹了。
刚准备交代柯越在门口守着,就见他已经先一步走到了门外。
柯越看着她分心回头,还没忘提醒:“注意脚下,别踩到玻璃了,我在门口盯着。”
眼前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秦挽没空和他腻歪,应了一声转身就往段航那边走。
直到她靠近段航都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只是垂眸看着不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挽走到他旁边站了好一会,依旧一声不吭。
她心里就奇怪了,叫她来的不是段航吗?眼下一句解释都没有算什么?
她问道:“到底什么情况?你看顾着都能闹出事?”
话问出去好半天都没有声音,倒是旁边被打的庄正听见了。
他嗤笑了一声,骂了一句“孬种。”
别的没听清,这两个字秦挽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被他这么一说更加一头雾水了。
即使再没有教养,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也应该会审时度势。
且不说段建明,单论秦家这么多年的打拼,今天就算把事情闹大,到底哪一方赢面更大还说不准。
庄正这么明显的讥讽分明是对准了段航。
秦挽拧着眉看向庄正,心想他应该不傻。
随后转过脸朝温熙看去,却见她一接触到视线就刻意偏开了头,沉默着一句话没说。
温熙一向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
这扭捏的态度,太奇怪了。
难道真不是和她有关?
可是如果是因为段航,温熙应该也不至于气成这样,甚至还动手?
心底的疑团混在一起越叠越多,秦挽叹了口气又碰了一下段航。
也是这会,段航才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看着秦挽出现,还面露不解。
“你怎么来了?”
秦挽心中一跳,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有人借了段航的名头把她框了过来,到底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
听他的问题,秦挽就知道这事情有古怪。
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她暂时也就没纠结到底是谁安排的人来找她。
垂眸对上段航的眼神,秦挽一眼就看穿了他眼底藏起来的慌乱。
“说说吧,温熙怎么会跟人打起来,你又是怎么回事?”
段航清了下嗓子,眼中迸射出一抹寒光直射向庄正。
“那小子心里憋着坏,准备趁你不备下药哄骗你喝下去,正好被温熙路过听见了。”
房间里除了庄家两兄弟都不是外人,段航说话也没避讳。
几乎是话音落下,站在门口的柯越就拉下了脸。
再看向庄正脸上的伤,只觉得温熙下手还是轻了。
段航虽然没有说的很直接,但是意思给到了,在场的都不是傻子。
听到这里,秦挽也明白了一点。
看上她了,但得不到,急了。
最后用下三滥手段还被发现了,恼羞成怒。
想动手还打不过温熙,真是败类中的败类。
她担心柯越会因此动怒,几乎是柯越转身的同时她的眼神就扫了过去。
隔着一段距离,柯越对上秦挽的视线,抿了下唇,最后压下了心里想上去补伤害的冲动。
在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得罪人一说,只不过秦挽有所避讳,他自然也会依言照做。
他给了秦挽一个眼神,示意她放心,随后冷冷瞥了一眼庄正才收回目光。
两人的互动都被庄正看在眼底,他手里拿着一个冰袋敷着脸,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说出的话不堪入耳。
“难怪看不上我,原来秦小姐早就爬上了太子爷的床,背后有人撑腰了。”
庄正无非就是看准了秦挽会为了温熙忍让,仗着有个高官爸爸摆足了气势,
他弟弟庄淮倒是在旁边劝告了一番,只不过没劝住。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庄淮低声在旁边念叨。
“哥,少说两句,闹大了都不好看。”
这话庄正心里也明白,被他这么一说也收敛了一点。
段航这时才回了一句:“你弟弟可比你明事理多了。”
也不知道哪里触动了庄正,刚压下去的脾气又翻涌了上来。
他盯着段航笑得不屑,目光在秦挽和他身上来回扫视。
庄正往后靠着椅背,说话阴恻恻的:“秦家的地盘,秦小姐都没开口,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房间里回荡着这句话,突然安静了下来。
秦挽反应了一会,看着庄正的眼神,再三确定他是对着段航说的才问:“你在胡说什么?”
庄正像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连着大笑了几声才问:“秦小姐不知道?”
那般侮辱性的话段航却是一句都没反驳。
秦挽扭过头去看他的表情,没有怒气,甚至十分平静。
她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居高临下望着庄正:“说清楚?什么意思?”
浅淡的香气萦绕在庄正鼻间,他猛吸了一口,目光迷离地看向秦挽。
手才刚抬上去,就被秦挽嫌恶似的一巴掌怕开了。
更新于 2025-07-27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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